常鸣涧的耳朵在骆径话出口的瞬间便红透了。
他当然……
没有考虑好。
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却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去面对这份心意,也不知道该怎样对待觊觎着这颗心的另一颗心。
常鸣涧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他在脑子里胡乱想着,缓缓垂下脸,让耳根的薄红自然消退下去。
良久,他抬头,决定实话实说:“我还没有考虑好,可以让我再考虑一段时间吗?”
他待骆径从来都是这样。
他在骆径面前没有谎言,他们之间也不会有非必要的隐瞒。
反正,骆径总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常鸣涧本以为自己会忐忑,然而说出那句话后,他却半点忐忑也无,他的内心甚至是隐隐笃定的。
——骆径才不会和他生气。
在骆径心里,他是最重要的。在他心里,骆径也是最重要的。
果不其然,骆径盯着他看了十几秒,漆黑的瞳仁中仿佛酝酿着什么,似一口古井深潭,教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