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上头赫然是个刚研发出的赌盘,最上头写的是“常鸣涧省考能不能考到前三”,只有两个押注的选项,一是不能,二是能。而“能”这个选项的赔率已经变成了一赔八。

常鸣涧心情复杂。

他怀疑是华骆的生活环境太好了,所以才惯坏了这一群小姐少爷,每天正事不干,不是吃瓜就是赌博。

常鸣涧:“都没有几个人相信我能,等省考我一定肿他们的脸。”

骆径静静看了两眼,拿出手机点了几下。

常鸣涧不知他在干嘛,往他这边凑了凑,发现他居然在下注。

常鸣涧顿时感动的感激涕零。

骆径真是他见过最好的人,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只有骆径始终如一的站在他身边。

他:“骆径,你为什么无条件选择信任我?”

骆径的回答是:“信了就信了,没那么多为什么。”

常鸣涧喃喃了句:“也是。”

就像他,不也是觉得骆径人很好,之后就一直对他抱有全部的信任吗。

有时候真没那么多为什么,相信就是相信了。

.

两人回学校时午休还没结束,常鸣涧挥挥手进了自己的宿舍准备去睡觉,骆径也推门进了自己的寝室。

左云庭没歇息,坐在桌边等他回来。

骆径进来的这一说,他似有所感,往门外扫了一眼,心头那股无可奈何又浮现出来。

“和小学弟一起出去的?”

骆径没说话,默认了。

左云庭面上的笑淡了些,身上笼罩着极淡的厌恶感,不是单一的针对某个人或某件事,而是对所有人以及所有事。

简单点来说,就是厌世。

从没有人见过左云庭这副模样,除了跟他是同类的骆径。

他捏着眉心,站起来走了几步靠在桌边:“你对常鸣涧是什么意思。”

骆径听见这个耳熟的名字,唇角蓦地一挑,眉目的倨傲挥之不去,反问:“你说是什么意思。”

左云庭原本想说可他不一定对你有感觉,但想了想这位近来性情大变的小学弟在此之前是什么模样,又把那句话咽下去:“你认真的?”

骆径卸下伪装时身上总有股疏懒劲儿,没这么严苛,却也同样不近人情。

他说:“这件事还要感谢你。”

如果不是左云庭率先察觉到不对劲,变着法的想阻挠他们,骆径不会这么快发现,自己对常鸣涧不只是单纯的感兴趣。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喜欢。

最开始是好奇,好奇牵动了后头他的观察和试探,渐渐的,目光就挪不开了,认为他这个人很有趣、很可爱,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朝气蓬勃的劲头。

而这种阳光一样的气息,最能吸引黑暗中的某些怪物。

那双煞红的眼旋即盯上了这缕自由自在的阳光。

左云庭没这么多闲心去管别人的事,他很清楚骆径的性格,被他认定的事便不会改变。

他只是忧心常鸣涧。

假如有一天,常鸣涧知了骆径外头这层矜贵高冷的皮下,藏着的人本性其实恶劣又无味,他会怎么办?

但不管他怎么办,只要不符合骆径的心思,都有可能让这个间歇性神经病患者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