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略一想就更挑高了眉毛：“多莱·伊西多莱，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就一块说了。”多莱怎么会突然告诉她这种事，必然有重要的原因。

“也不必叫我全名吧。”林莱嘀咕了下，可在母亲的目光下她缩了缩脖子：“是这样的，我和b商量过了，觉得我们的关系可以再往前一步了。”

果然凯瑟琳脸色就变了变：“你和那个布鲁斯·韦恩，是吗？”

这会儿作为岳母，她可没管布鲁斯·韦恩的另一面就是黑暗骑士蝙蝠侠，只管他的表面，也就是众所周知的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

林莱再缩了缩脖子，没说话。

凯瑟琳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了自家宝贝女儿的肚子：“多莱，你是不是怀孕了？”

林莱：“？？”

林莱赶紧否认道：“没有啊！您怎么会想到这个啊？”

凯瑟琳反问道：“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和他更进一步？”

林莱有点哭笑不得：“就不能是感情更深了吗。”

凯瑟琳将信将疑。

林莱就说道：“真的啦。我也知道您的顾虑，我和b也为了我们之间的可持续发展，决定制定婚前协议，将可能会存在的问题先找出来说开。再有您不用担心我会吃亏，就我和b，以后我继承韦恩集团和他老管家的几率，可要远大于他继承我这边财产——”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凯瑟琳揪住了耳朵。

“怎么着，多莱·伊西多莱，对你们来说，为正义而牺牲还是什么荣耀不成？”

“没！绝对没有！”这不是她不好说b的好话吗，可没想到凯瑟琳在意的是这个，这让林莱懊悔不已。少不得跟凯瑟琳保证，不论是她，还是b，甚至于正义联盟那边，都制定了很多保障自身安全的措施，绝对会最大可能地保全自身。

凯瑟琳抿了抿嘴，想说不再做超级英雄才能从根本上远离危险，可这种话她又无法对着女儿说出口，因为这是在轻视她的梦想与坚守。这么一来，凯瑟琳也只能叮嘱女儿要保护好自己，不能让她和马修揪心。再来就是凯瑟琳再看女儿的男朋友，就更多是看到蝙蝠侠，而非哥谭阔佬布鲁斯·韦恩了，因此对他们俩关系更进一步这件事，就持了保留态度。

其实，也等同于默认了。

林莱不禁抱着凯瑟琳撒娇卖乖。

凯瑟琳表面上还是没什么好气：“你爸爸那边你自己去说。”

林莱：“……噢。”

马修从前也是个过着朴实无华且枯燥生活的富n代，直到遇到了凯瑟琳。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和自家宝贝女儿的男朋友感同身受，正相反，他反而会更加挑剔。

想到这一节，林莱就不免——幸灾乐祸起来。她有点想看一向从容不迫的b，会怎么处理这类问题。

不过在这之前，林莱得先处理下迪克那边的“二胎问题”。

“说吧。”

迪克愣了下：“说什么？”

林莱双手环胸：“你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她还在“真正原因”上加重了下音。

这让迪克想只说表面原因都不行。

而这里面的“表面原因”，自然是蝙蝠侠又抓了个孩子来，去训练他，让他成为又一个罗宾。自己要被取代了，这必然让迪克感觉到不爽。何况杰森·陶德也看他不爽，觉得自己是个替代品，被蝙蝠侠小看了，于是就处处和他争锋相对，这种情况下，就算迪克想冷静下来和对方和平相处都不行。

至于更深层次的原因。

迪克还是说了出来：“我发现我不想接棒b成为下一任蝙蝠侠。”

这也是他从杰森·陶德身上明悟到的——就算迪克看杰森·陶德不爽，可他通过观察，也意识到了为什么养父会收养杰森·陶德。不仅仅是因为杰森如果不受到约束，就会变成街头上的混混甚至是罪犯，还因为杰森有和他相似的怒火。而这种怒火，迪克并不陌生，在他的父母被谋杀后，他就有了。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并没有被这件事困在原地，而是选择了向前走。

这就是他和养父不同的地方。

意识到这一点后，迪克才不知所措起来，他不想自己的这种想法以及这种想法驱动的行为，成为一种背叛行为。

林莱的回答是：“就这？”

迪克扁扁嘴：“对d你来说，当然是不算什么了。”看花刺会有其他选择，就知道d是不会被某种阴影困扰不休的那类人。这也是她和b最大的不同，也可能是b和她发展出超出战友关系的最大原因——b在d身上看到了他可望而不可即的美好事物，因此不可避免地被吸引了。咦，这么一想的话，b也不是那么地被困在原地嘛。

林莱不知道迪克这么发散思维，她只是对自己的话做出解释：“罗宾，你不会以为b想让你继承蝙蝠侠的位置吧？”

罗宾跳脚：“我哪里做不得好——等等，你的意思是？”

林莱说道：“你觉得阿尔弗雷德内心深处是支持布鲁斯继续做蝙蝠侠的吗？我再换个说法，如果有一天布鲁斯失忆了，忘记了自己蝙蝠侠的身份，你觉得阿尔弗雷德会提醒他吗，还是他宁愿布鲁斯永远不会恢复记忆，继续做他的哥谭阔佬？”

迪克指出：“b肯定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先制定了恢复方案。”

林莱翻了个白眼：“废话。”

迪克被喷后乖乖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b他只想着自己背负起守护哥谭的责任，而不想让我们也这么做，对吗？”

林莱点点头：“所以你有了想要脱离他，从他臂膀下成长起来的想法，我想b是乐见其成的。”

迪克为养父这样的想法满足地笑了笑，然后想到了什么，就凑到了林莱身边，没大没小地碰了碰她的肩膀：“d，b以后就交给你了。”

林莱挑眉：“这句话轮不到你这孩子来说。”

迪克挤眉弄眼道：“哦——阿尔弗雷德来说更合适，对吧？还得是在证婚的神父面前。”

林莱：“……你是不是把b摆到了新娘的位置上了？”

迪克一想还真是，再发散思维，将婚纱和自家的养父结合到了一起，顿时就哆嗦了下。

林莱也是，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一个让画面和谐的办法。

她和罗宾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说：“变性！”

林莱咳嗽了一声：“这个话题就此打住。迪克，既然你已经想开了，那你也该哪来回哪去了。说起来你缺勤那么久，你觉得b对此是个什么想法呢？”

迪克：“……”

迪克下一秒就如丧考妣起来。他一开始可没想到缺勤那么久，都是d带着他在地心世界守护“亚特兰蒂斯”，才会离开哥谭那么久的！这么想着，迪克就大声喊道：“d，你要对我负责啊！”

他话音刚落，悄无声息出现在纽约的哥谭黑暗骑士发出了灵魂一问：“负责什么？”

迪克：“！！”

林莱神情自若道：“哦，是这样的，迪克他终于意识到他内心住着的是个女孩，如今能够勇敢面对这一点后，就想让我把他变成货真价实的女孩子。”

迪克：“……”

蝙蝠侠慢吞吞道：“是这样吗，瑞秋（richel）？”

昵称迪克，实则名为理查德（richard）的罗宾：“……”老蝙蝠连女性名字都给取好了，还问屁问！

林莱乐不可支，不过她还是有点良心的，揽着迪克的肩膀说道：“安心啦，我有和b说你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的，所以你这不能算是缺勤，而是算做了我的临时助手，b自然不会对你发火。”末了她又托着下巴说道：“是b对男孩子就那么严厉，还是说他对男孩女孩都一视同仁呢？要不，理查德你变成瑞秋，来验证一下？”

迪克：“…………”d也不甘示弱了是吗？

再去看养父，他好像对d的提议很感兴趣。

迪克无名火起，这算什么，默默秀恩爱吗？他不做电灯泡了还不行吗。

迪克就这么溜了溜了，蝙蝠侠对此只是挑了挑眉，而没做其他的，不过之后就不好说了。

眼下嘛，他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家女朋友去了她家。

接着摘下了头盔，从蝙蝠侠做回了布鲁斯。

布鲁斯先问了迪克这段时间，有没有被她开解明白。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又问起了地心世界发生了什么，让凯瑟琳和马修回到了地表。

林莱听后，虚眯着眼睛看过去，随后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说：“我们都决定要订婚了，凯瑟琳和马修肯定要回来和你见一见啊。”

布鲁斯一滞。

故意那么漫不经心的林莱冲他眨眨眼：“干嘛，你不就是想知道这个吗？”

布鲁斯沉默了片刻：“你父母怎么说的？”

林莱瞪大了眼睛，他这次怎么这么直接啦，不过一想也知道原因，于是林莱就乐陶陶地走过去，跨坐在他腿上，他胳膊毫不迟疑地圈住她。林莱就更高兴了，不过这不妨碍她卖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想了想还是加了句：“反正你到时候别忘记叫上阿尔弗雷德就是了。”说真的，他们俩能走到今天，阿尔弗雷德绝对功不可没，以后也少不了他。

布鲁斯：“……”

林莱低头看他：“你看你也说不出否定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