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21

因为被说香肠嘴的自己好丑,五条悟不可置信之余，就要开始闹了。

林莱很有先见之明地掏出了一面镜子，让他自己看。

五条悟看完：“噢。”是有那么点不好看啦。

于是他立刻施展了反转术式,让自己的嘴唇恢复如初，这么一来，他就又是高专最靓的那一个了。

接着，五条悟就郑重宣布：“好了,东海林明菜你可以吻我了！”

林莱微微一笑：“既然你都这么要求了,那——”说着就举起了拳头。

五条悟：“嗯？？我是说‘吻’！kiss！”

林莱的意思是：“我一点都不想听这里面的逻辑。”

可五条悟就非要讲明白：“你当然是意思意思地教训我一下嘛，然后我们就和好如初，继续如胶似漆了。还是说东海林明菜你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你真要锤我一顿，来上演‘亲者痛仇者快’？”

他倒打一耙的本事一直都是可以的。

林莱对此都习惯了，她就只是顺着他的话说道：“那我是不是得先上演下什么是朝三暮四,来增加你这番说辞的可信度？”

五条悟瞪大眼睛：“我不准！”他说着还整个人都要扒到学姐的身上,还宁愿自己被锤一顿,让仇者快去吧！

他说着就露出了一副“慷慨就义”的姿态,弄得林莱都绷不住了，给了他一个脑瓜崩：“你应该说,‘让仇者们快去吧’。”

五条悟知道了学姐的态度，立刻得寸进尺地靠过去，还想来一下小鸟依人,以昭显有很多敌人的自己是多弱小又无助。可惜他那么大个子，想要把头窝进学姐的颈窝里，都得靠着墙弓着背还曲着腿。

林莱看着都替他难受，便笑着摸了摸他的发旋，这才把他推开,让他站直了。

五条悟趁机又偷了个吻，这才满足了，还说等下回去就看他的吧。

林莱是觉得大可不必，可还是放任了自家猫猫，回到屋里后变得儒雅随和起来。

只见他端起了一杯哈密瓜苏打水，朝着夜蛾正道敬去：“明菜已经好好教训过我了，现在的我已经是一个全新的我了，所以这一杯我敬您，感谢您当年的谆谆教诲。”他不仅全程说敬语，脸上的表情还很收敛，一点都不像是在冷嘲热讽。

这个全新的五条悟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以至于夜蛾正道筷子上夹着的鱿鱼都掉了，他都没有察觉到，自顾自地把空筷子塞进嘴里。

五条悟没管他，就继续端着他的哈密瓜苏打水，转向了受到他很多迫害的歌姬，笑得那叫一个儒雅随和，甚至于他还乖巧地喊了一声：“歌姬前辈。”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叫歌姬“前辈”。

歌姬为此打了个寒颤。

其他人也很不适应。

林莱干脆扶额，还想起了当年的「赞美与骂人口红」事件。在这个事件中，明明这家伙涂抹的是赞美人的口红，他还确实发自内心地赞美了其他人，可因为他前科太多，以至于这赞美人的话，听起来都像是拉嘲讽，导致其他人更恼火了。

现在，更是如此。

鸡皮疙瘩都要起来的歌姬就一点都不想听五条悟狗嘴里吐出来的象牙，她肘了肘林莱：“五条又发什么疯？”

五条悟刚要说他这当然是受了学姐爱的教育啦，结果家入硝子先一步说：“明菜学姐，五条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搁这做临死前忏悔呢？”

林莱边继续扶额，边肯定道：“嗯。脑残最晚期，彻底没救了。”

众人一听，纷纷表了态：

“原来如此！”

“诶？连反转术式都救不了吗？”这句话是最傻白甜的灰原学弟说的，他还似乎说的真情实意，导致旁边的七海建人都不自觉看了他一眼。

所幸夏油杰还有着最后一丝挚友爱，他一脸沉痛地拍了拍挚友的肩膀：“悟，你会一直活在我们心中的。”

被歌姬纠正道：“只有你，没有‘我们’。”

五条悟：“…………”

结果再看学姐似乎很赞同歌姬的话一样，他立刻就炸毛了：“东海林明菜，你还要赞成歌姬吗？你快给我否认啊，说我会一直活在你心中的！不对，我死的时候，你必须得诅咒我，让我以后还能继续缠着你。”说着他人已经来到了学姐身后，还手脚并用地像一条蛇一样缠住了她。

林莱：“……”

其他人：“………”

重点竟然在这儿吗？

林莱不自在地低喝道：“下去！”

“才不要！”五条悟还越缠越紧了，可以说如果他现在能够化身巨蟒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学姐整个吞进自己肚子里，这样他才能彻底安心。

林莱深吸一口气，反手拎着他的后脖颈把他扒拉下来，又对着一干亲友说道：“我要回去试验这家伙的提议，就先告辞了。”

五条悟美滋滋地说：“明菜果然太爱我了！”

林莱面无表情：“不，我是想着该如何让你就此英年早逝。”

五条悟还在那儿幻想呢：“哎呀，我要是变成咒灵的话，肯定会是前所未有等级的咒灵吧。”

林莱懒得再说什么，就只是拎着他直接从高专回了他们家。

留下一干亲友面面相觑，随后他们一个个地都表示拒绝吃这碗因为有五条悟作为当事人，就显得格外奇怪的狗粮，还是来吃货真价实的美味佳肴吧。

与此同时，学生那边也在对着美味佳肴大快朵颐。

惠还已经放弃了追究这次的奇妙美食，又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他只是在想彻底从家里搬走这件事。

尽管读了高专后，他回家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而且他还很舍得不明菜姐，可是他觉得自己是时候独立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再在家里撞见什么超出想象的画面了。

非要明说的话，那就是先前那次撞见了五条先生变身成五条小姐这样的事。

惠还拒绝想象不值得尊敬的五条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还表现得一点都不尴尬不羞耻。

啊，那毕竟是五条先生，他没有羞耻心的。

这么一想的话，似乎连五条先生为什么要变成女人这个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呢。

可，惠自认为自己是个有羞耻心的正常人，所以还是彻底搬出去吧，眼不见为净。

对于这个提议，惠心想五条先生肯定会举双手赞成的。

想到这儿，惠又有些不爽，面无表情地咬了口肉排，心想还是等到自己成年，再说彻底独立的事好了。

反正，就是不想让某人太得意。

某人此时正在大声地喵喵叫呢：“我绝对会一跃成为三大怨灵之首的。”

——他的先祖菅原道真就是三大怨灵之一，都不知道他老人家听了后代这样的豪言壮志会是什么反应。

林莱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五条悟掐着腰看过去：“我不会又惹你生气了吧？可最该生气的，应该是我才对啊。明明咱们俩都说好的，我在明菜爱的教育下，愿意做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可明菜竟然联合着硝子他们一起奚落我，甚至都不愿意像杰那样，说我死了还会一直活在你心中！你，这根本就是不足够爱我嘛！”

说着，他还特别委屈地往外走去，还每一步都特别用力，好像要把地板都给踩穿。

林莱问了句：“你干嘛去？”

五条悟嚷嚷道：“我要去厨房垃圾桶里扒拉剩菜剩饭来填饱肚子！”

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他是看还剩下什么食材，准备凑合着来给他们俩做一顿简单的晚饭啦，毕竟他们俩是聚餐聚了一半，就提前离席了，根本就还没有吃饱。

林莱跟过来一看，哪里还好再和他置气。

其实说“置气”也不准确，准确来说，她是觉得当着其他人的面，被那样过于炙热的爱包围，不是特别自在。如今换到了家里，这是她的“安全区域”，所以羞愤值自然而然地就降了下来。

于是，她就带着笑意走进了厨房。

结果，五条悟只是斜睨了她一眼，就自顾自地去处理食材去了，不过在学姐挨过去的时候，他没有挪开就是了，还在学姐伸手帮他整理好了围裙带子后，他就不再傲娇了，而是恢复了往日作风：“你现在知道谁才是最心疼最体贴你的那个了吧。”

林莱神色微妙了起来。

五条悟：“？”

林莱解释道：“悟，你是不是错手拿了糟糠妻的剧本？”

五条悟表情危险了起来：“你给我解释清楚。”

林莱：“唔——悟长得太好看了，性格又和端庄大方沾不上边，还那么爱吃醋，所以咱们俩更像是我金屋藏娇了你。”

五条悟一听立刻说：“对噢！那谁最适合扮演明菜你元配的角色呢？”

林莱却皱了下眉：“等等，悟，好像哪里不对。”

五条悟却丝毫没察觉到了性别倒置的问题，而是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啊，我想到了，就是那个滑稽眼罩男啊。想想看吧，他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早就不是过去那个随心所欲的五条家大少爷了，而是变成了一个大人，所以明知道他有自己苦衷，可还是对这份回不到过去的感情感到枯燥与厌倦的明菜，就选择了意气风发的我，沉浸在和我在一起时的青春快活中不可自拔。”

林莱：“……请不要把我形容得像个有中年危机的出轨男人，谢谢。”

林莱随即又挑了挑眉说道：“还有，悟，别告诉我你还有自己ntr自己的爱好。”

五条悟否认道：“我哪有啦！”

林莱拖长声音说：“是吗？”

五条悟言辞凿凿地说道：“当然了！明菜不要幻想在五条老师和我之间左右横跳才对！”

林莱：“唔。”

五条悟：“东海林明菜！”

林莱这才笑着说：“逗你玩呢。”

五条悟哼了一声：“你最好是。”

他用剩下的食材做了个寿喜锅，两个人就围到了被炉前，挨挨挤挤地吃没吃完的晚饭。

因为他还心心念念着他的布丁山，林莱就又给他升维出了一份甜点来，是光是看着就很闪耀可口的「钻石葡萄」，正好还能当饭后水果。

等饭后就跑到了庭院内散步，这时五条悟又提起了那个如果我死了，你会说些诅咒我的话，把我诅咒成咒灵的问题。

这一次，他的问题还更具体了，那就是星浆体事件时，因为只有那一次，他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进入了死亡的状态。

咒术师按理说是能够控制咒力走向，所以不会像普通人那样生成咒灵，可是这都是一般情况，在特殊情况下还是能让咒力暴动与散溢的，像乙骨忧太就是最好的例子，即便他在诅咒自己的青梅祈本里香以咒灵的方式留在他身边时，他还不知道他有这样的本领。

换言之，就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而被五条悟这么一问，对咒力掌控炉火纯青的林莱愣了下，随后她就摇了摇头。

“诶？”五条悟看起来格外震惊，还都要哭了，可被学姐看了一眼后，他就稍微收起了点一贯的自信与自恋：“好嘛，我是知道当时明菜还没有被可爱又迷人的我迷住，只是把我当成需要关爱的学弟，可明菜这样干脆就未免太让人伤心了。啊啊，我的心都要碎——明菜？”

学姐的神色很沉静，沉静到他不自觉地收起了浮夸的做派。

林莱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想我是会想尽办法救活你的。”

“就算要破坏明菜你自己给自己框定的至高规则吗？”五条悟认真了起来，他还欺身过去盯着她说道：“我可是知道的，明菜你一直以来都谨慎地遵守着一些不能改变的规则，不要起死回生，不要轻易创造生命，不要去玩弄时间线等等。可是、可是明菜竟然愿意为了我去打破这些规则吗？我以身相许果然是对的。”

到了最后，他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一边羞涩感上身一边浪荡着往学姐身上靠。

“不全对。”林莱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准确地摸到了当年他被伏黑甚尔用特级咒具贯穿的部位，“更多是为了让我心里过得去吧。当年——”

当年林莱根本就没想到还会有伏黑甚尔这样一个意外因素，所以她就自大地认为她能够藏在暗处，通过星浆体事件，一举引诱出羂索这个藏在暗处的幕后推手，所以就算是查到了很多情报，可为了不打草惊蛇，就丝毫没有对五条悟和夏油学弟分享，结果就让他们遭遇了“术士杀手”伏黑甚尔。

他还将五条悟给杀死了。

这简直就是给了林莱当头一棒，大肆嘲笑着她那所谓的“运筹帷幄”。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她会采用一些踩踏了她定下规则的手段，去救回五条悟。

所以可以想象，当五条悟自己领悟了反转术式，活着回到了人间，她内心深处绝对有松了口气的。

“什么嘛，明菜真是太爱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了，我当时为什么会被伏黑甚尔得逞，我心里可太清楚是什么原因了。还有就是——”五条悟伸手去戳学姐的脸蛋，“明菜你就该说你不想失去我这个原因占据了上风，就算当时我还是你的学弟，可你还是不愿意看到我就那么离开你们吧，所以明菜当时才会像被挑衅的母狮子一样愤怒。所以快说就算是身为学弟的我，你都不愿意失去。”

林莱攥住了他作怪的手：“我当然不愿意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五条悟：“！”

五条悟气呼呼地说：“后面那部分就不用了！”

所幸他就是个阅读理解能力满分的小机灵鬼，转眼间他就骄傲起来：“我明白了，我彻底明白了！”

林莱一点都不想知道他悟到了什么，于是就棒读道：“我不听我不听。”

“……你不听也得听！”五条悟扒开她捂耳朵的手后洋洋得意地说道：“在明菜心目中，我作为你的学弟占着你一份爱，然后作为你的猫，我又占据了另一份爱，所以说歌姬啦、硝子啦那些小妖精，在明菜你心目中的分量根本就不能和我比！”

林莱已经佛了：“你愿意这么理解就这么理解吧。”

五条悟瞪了她一眼：“本来就是这样嘛。”

林莱才不要在这种时候承认，让他尾巴都翘上天去呢，所以就只是但笑不语。

五条悟：“！！”

他还不就不信了，非要学姐亲口承认他一个人获得了两份爱不可。

于是就在更晚些的时候，把猫男装拿了出来，准备来一出色-诱，可惜学姐对他这一套已经有了免疫力，无论他怎么诱哄，就是不松口。

五条悟先是悲愤，接着就拿出了一贯的自信来安慰自己说学姐这是害羞了。

这么一想的话，他就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可以说是可以过头了，因为他有发散思维到了他和学姐刚讨论过的“诅咒我变成咒灵”这件事上。

学姐的态度，其实他已经看明白了，她是不觉得这种事情浪漫，可五条悟的接受度却是比较高的，于是他就开始幻想如果他和学姐是这么样一个whatif分支，又会是怎么样的发展。

反正五条悟是笃定他和学姐肯定是存在这种分支的，毕竟平行宇宙千千万，什么样的可能都会存在嘛。

因而五条悟就发挥了他的艺术天分，连夜给咒灵悟设计了外观，还有一系列设定。

以至于第二天清晨林莱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过度兴奋的自家猫猫，还有他举在手中的油画。

林莱：“……？”

五条悟见状就做起了讲解员，来激情解读他的内心幻想，那就是咒灵悟与咒术师明菜之间的纯爱if线。

林莱：“…………”

林莱揉了揉眉心，刚要说“我还不至于如此跨种族恋爱——”，就先瞥了眼那幅画。

他的绘画天赋是林莱都羡慕过的，而眼前这幅画呢，因为注入了他许多内心最深处的与情感，所以抛开他那“荤素不忌”的幻想，单看这幅画的话，它是很有艺术性的。

那，林莱就姑且听画家本人讲述他的创作历程好了。

她这样专注，让五条悟一边备受鼓舞一边又觉得这不明菜啊，所以说着说着就迟疑了起来。

林莱也没太在意，自顾自地盯着这幅画，最后还从他手上接过去。

“明菜？”

林莱心不在焉地说：“嗯？你继续。悟，我得承认你这幅画无论构图还是色彩都非常绝妙。我会把它装裱起来，放到我的书房里，你觉得怎么样？”

五条悟半是高兴半是不甘：“好是好啦，可——”

林莱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悟。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一旦变成咒灵，最可能发生的情况是我和夏油学弟他们联手将你镇压，然后夏油学弟将特级幻想咒灵-五条悟团成咒灵玉吞进他的肚子里？”

五条悟忍不住战术后仰：“你们太过分了吧。”

林莱翻了个白眼：“幻想着咒灵与人类相爱的你，才更过分吧。”

五条悟过于入戏地喊道：“可不是随便什么咒灵啊，是我啊我！”

林莱扯了扯嘴角：“祓除。”

五条悟觉得自己的心碎了，他忍不住大喊道：“东海林明菜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女人！”说完就要像个咒灵一样穿墙而去，可这是做不到的，而且就算他想瞬移，都不能隔墙瞬移，非要这样的话，只会在墙上留下一个人形洞。

五条悟很清楚这点，他就只在脑海中想了想，就没敢那么做，只是打开了卧室门，气呼呼地走了出去，越想越觉得昨天的柔情蜜意都是假的。果然女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能相信，不然的话，她怎么连咒灵悟都接受不了呢！

他要离家出走。

林莱可没管他，洗漱完吃过早饭，就照常去工作了。

可怜了夏油杰。

夏油杰作为公众安全危机调查与防御署的全职员工，他的工作量其实并不低，尤其是最近。除了和审判法庭有关的本职工作外，他还参与了被真人这个特级咒灵改造过的改造人是否可还原的研究课题，再有就是咒术版精灵球的开发与交流工作。

后者是一直以来就有的，而且经过了这么多年来的孜孜研究与开发，咒术版精灵球在日本咒术界内已经不是什么神秘的事物了，它在几年前就已经投入了祓除咒灵的第一线。

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专攻三级、四级咒灵，可随着技术进步，连能够调伏一级乃至特级咒灵的大师级咒术版精灵球都开发了出来，还被当做了一级/特级咒具，供祓除咒灵小队申请使用。

当然了，他们还同时配备了其他对咒灵有效的装备，这些装备更为普遍，造价更低，可以说，咒术版精灵球尤其是大师级咒术球，在祓除咒灵小队里都能称得上是杀手锏般的存在了，因而相对的，申请配备它们的难度通常都比较高，另一方面还要视根据所要祓除的咒灵等级与祓除难度而定，任务越难完成，他们所能申请到的设备就更多更高级。

与此同时，和咒术版精灵球相搭配的，还有类似道馆的存在。

在《宠物小精灵》中道馆是让训练家对战的地方，而在咒术界，这些道馆类似于补给站和紧急联络处。

而夏油杰这个咒灵操使对自己的咒术，被这样加以应用，并不觉得自己的作用被削弱了，反而对他能以这种方式对咒术界做出贡献感到由衷的高兴。何况他又不是平白贡献出了自己的术式，明菜学姐那边还有给他“版权费”，比如说使用咒术版精灵球收服来的咒灵，他如果有想要的，大可以直接拿去；再比如说他还能用来从明菜学姐那儿换取一定额度的奇妙食材，这个的话，夏油杰自己是没那么有口腹之欲，可家里不还是两个女孩嘛，他总得要多照顾下她们俩的。

如今这种“精灵球”，还有要被交流去其他国家咒术界的意向，到那时候夏油杰就能从中获得更多回报。对此夏油杰十分期待，因为他想要用自己的功劳，从明菜学姐那儿换取一辆机甲回来，他馋这个很久了。

夏油杰为此还特意问过明菜学姐，从她那儿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夏油杰心花怒放，面上倒不怎么显。

结果乐极生悲，他转头就在家里迎来了那么大一个白毛挚友。

夏油杰一开始还以为是这家伙知道自己能得到一台机甲，就乱吃飞醋，可很快他就不这么想了。

以及饶是他，他也觉得挚友这样的纯爱幻想根本就是他自己认为的纯爱，而不会被大众所认可。

五条悟还搁那吃惊呢：“杰，你不是咒灵操使吗？你怎么也接受不了呢。”

夏油杰：“……dio会对他的小面包产生感情吗？训练家会爱上他们的小精灵吗？不会。不会！所以我是咒灵操使不假，可我还不至于昏头昏脑地爱上咒灵，你这个恋爱脑残！”

——dio出自《jojo的奇妙冒险》，是从人类变成的吸血鬼，会“亲切”地称呼被他吸过血的人类为小面包。

五条悟对恋爱脑残的指控很无所谓：“可dio不是都和几个小面包生下孩子了嘛。”

夏油杰想翻白眼了：“你到底有没有仔细看原作啊，dio那么做其实是为了要上天堂，根本就是带着目的性的。等等，孩子？难道悟和明菜学姐打算要孩子吗？那明菜学姐还真是辛苦。”

“那倒没有啦。”见夏油杰还想细问，五条悟就摆摆手说道：“我今天来找你，不是和你讨论孩子不孩子的，我是想说：你敢相信吗，杰，明菜她不但不会和咒灵悟展开一段感天动地的纯爱，还冷酷地要祓除我诶！祓、除、我！”

夏油杰听他说得这么情真意切，就猜测地问道：“你们去到了有这种发展的平行世界了？”那应该是在他们执行星浆体护送任务时吧。

“没有，只是假设啦假设，”五条悟说着就得意起来：“不过明菜有说她绝对不会让我死掉的，会拼了命地要把我救回来，果然明菜当时就深爱我而不自知了——杰，你在干嘛？”

夏油杰呵呵一声：“录音，然后发给明菜学姐，让她听听你的臆想症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了。”

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