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当地美食,臭豆腐必须得给他安排上!
白玉堂已经摸清楚她的套路了,这次一点都没上钩,“那是回头的事。你先说你刚才为什么要笑我?”
林莱:“嗯?”
展昭也:“嗯?”
他们俩便对视一眼,林莱遮住嘴对展昭说:“怎么回事?他怎么不吃这一套了?”
展昭小声地说:“我也奇怪。”
白玉堂:“……我听得见。”
林莱就放下手,对他一笑:“你不是想知道我刚才为什么笑吗?我这就告诉你。”
白玉堂恨恨道:“不要装听不见我的话。”
展昭对他投去不好意思的眼神,然后接了林莱的话茬:“惠风,是什么?”
白玉堂:“。”
他冷哼一声,“你说啊,我到要看看你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林莱下意识吐槽:“我嘴里要是能吐出象牙来,我早就高兴到升天了好吗?”
展昭不由扶额:“不,惠风,重点不是后面那个动物。”
林莱反应过来:“哦!狗,对吧?狗怎么了?狗还能拿耗子呢。”
白玉堂挑眉:“你意有所指谁呢。”
林莱:“谁吱声我说谁。”
展昭再次站了出来:“好了好了,说回正题。”
林莱:“哦!是这样的,那钱张机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吗?当真以为我就束手无策了吗?我这就去禀报包府尹,叫他对钱张机狗头铡伺候。”
白玉堂截话道:“这就是你的好主意?”
林莱眉飞色舞地说道:“等我往下说啊——等那钱张机一死,魂归地府后,我就去找我一个世伯,叫他帮忙拷问钱张机。你们想啊,都那种时候了钱张机可就没什么好拿乔的东西了呀,他要是不想多受苦——”
白玉堂明了了:“不错不错,他这可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林莱调侃道:“你非要和动物过不去吗,白少侠?”
“等等!等等!”展昭喊停:“惠风,我是知道你会道术,可地府?还有世伯?”
“嗯嗯。”林莱多解释了句:“先前我去剿灭五猖神,就是有他们的冤魂投到地府,地府判官钟馗钟天师,也就是我说的世伯,他知道冤情后,喊我去帮忙的——他算是我师父的旧相识,所以我才叫他世伯。”
展昭道:“原来如此。”
白玉堂却察觉到不对:“你师父不是灵蛇仙子石妙慈吗?”
“我另一个师父。”林莱解释过后就接着说道:“说起这个,他等下就会来陈州,到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
展昭和白玉堂双双点头,他们对于她的师父们还是很好奇的。
三人又东拉西扯了一会儿,白玉堂突然说道:“话又说回来,你们俩拷问钱张机的易容术,打算做什么?”
展昭为他解释了一番。
“包府尹啊。”白玉堂先前去拜见过包拯,对他的奇特相貌记忆深刻,心想他那样的人改装易容的话,“他将脸涂白不就行了吗?”
林莱:“!!”
展昭:“!!”
对啊!
这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林莱便朝白玉堂举起大拇指:“果然还是白兄有急智,那展大哥你还不快快去向包先生进言。”
展昭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当下就有点哭笑不得。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若论关系近密,包府尹既是做过惠风你月余的先生,那理应你们关系更好才是。”
林莱:“…………”
她卡壳了。
她默默坐下来,拿了一个杏子吃了起来。
白玉堂随口吐槽道:“又一个先生?林惠风你到底几个师父啊?”
林莱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不算包先生的话,三个。”
展昭:“?”
白玉堂:“?”
林莱就解释了下,她三个师父一个教她武功,一个教她方术,最后一个教她道术。
白玉堂实在是想象不来,她到底是怎么做到这种分散注意力的情况下,还能将武功练那么好的。
展昭则更好奇,“那包府尹呢?他教你什么?”
他回想了当时在大相国寺的情景,“说起这个,我当时就很好奇,我还问过包府尹,可他却很难为情的样子。”
白玉堂:“哦——?”他立刻就来了兴趣!
林莱:“。”
她不想说,便继续吃她的杏子了。
可她越是这样遮遮掩掩,别人就越是好奇,尤其是白玉堂白五爷。
林莱察觉到这点,都想对他翻个白眼了。她将话题拉了回去,“我们还是想想将包先生变白这件事吧。我敢打赌,到时候即使白包先生站到大家面前,大家还是不会一下子就将他认出来,反而到处去找黑包先生。”
展昭笑了下才赶紧止住:“白包,黑包。”
白玉堂对包拯兴趣不大,所以对这件事兴致缺缺,他更感兴趣还是她干嘛要支支吾吾的,难不成她跟着那包府尹学习什么时,根本不像其他时候进步神速吗?
不得不说,白玉堂真相了。
再说包大人变肤色这件事。
他听了林莱和展昭的提议后,觉得不可思议:“我到时候只是变白,相貌又没有变,大家如何认不得我?”
林莱和展昭双双沉默了。
怎么说呢,大家认包大人,通常都是找人群中最黑的那个人呀。
因此,大家对他到底长什么样子,根本没有深刻的认知。
沉默过后,林莱先开了口:“您不妨一试。”
包拯:“好。”
结果就是等包拯将脸涂白,和一般人差不多的那种白,又换下官服,穿上常服后,往开封府众人跟前一站。
大家纷纷好奇起来,这谁啊?
包拯:“…………??”
最后还是公孙先生细心,认出了包拯的眼睛,这才试探着上前:“府尊?”
包拯:“…………是我。”
开封府众人:“什么?!”
包拯:“。”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包大人黑皮下长这个样子?还怪文秀的。
包拯:“。”
他想去喊始作俑者,却赫然发现那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
林莱和展昭他们俩溜走后,走了一段距离后,对视一眼,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没办法,包大人那时候的表情太有趣了。
哈哈哈哈。
笑完后,他们俩就去做正事了。
他们俩又去“问候”荆湖四杰了,这四个人罪名相对最轻,包拯看完他们的口供后,决定对他们从轻处罚,只是太轻了也不合适,所以林莱就提议,叫他们的师父“啸风子”胡啸林拿赎金来赎他们,而那赎金到时候会用到陈州百姓身上。
荆湖四杰知道这件事后,他们都傻眼了:
他们师父那么厉害,他老人家来了之后,哪里还有什么灵蛇玉女和南侠说话的份?
她是不是傻啊?
林莱只是微笑。
第二天,她就迎来了她的师父……们。
林莱见到一起过来的还有慈姑后,她就头皮一麻。
她明明只给天残老人写了信,还请他老人家来压阵,如今慈姑也来了,那岂不是说明自己没有试着端水的事被慈姑知道了。这还了得。
其实这次来陈州的,不止天残老人和慈姑,还有林莱她阿翁林岩陀和她师姑于三娘。这几个老人家来陈州,就好像是来游玩的。
林莱为此放松了点警惕,然后:
“豆豆,你果然更依赖你二师父呀。”
林莱:“……”
她看向天残老人,天残老人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我接到豆豆你的信时,正和你大师父他们在一块儿斗草呢。唉,也是你运气不好。”
林莱已经不想再腹诽“说好的五福不请自来”这个说辞了,她就赶紧凑过去对她大师父解释:“慈姑,这不是那荆湖四杰被打了后,要喊他们家老的过来吗,您说您和‘老的’这个词哪里沾边了?”
慈姑挑挑自己描画得十分精致的眉:“这倒也是。”
林莱见状便趁热打铁:“我原以为只有我二师父一个人就足够了,不想你们四位长辈都过来了,果然大家还是疼爱我。正好,到时候等我们这边摆平那什么胡老前辈后,我再领着你们到那荆湖四杰跟前转上那么一圈,叫他们好好开开眼!”
“放心吧豆豆,到时候我们保管叫你的排面足足的。”林岩陀笑着说道。
大人们纷纷点头。
“嗯!”林莱掐腰得意道。
大人们见状直笑,其中自然就包括慈姑了。
林莱见状,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她之后还没忘记悄悄拉走天残老人,“师父你这是第几次害我了?”
天残老人煞有介事地说:“这不是豆豆你福气太满了吗,总得用这种方法减上一减——你不信是吧,那你就不信着吧。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件秘事,你快附耳过来。”
林莱好奇地将耳朵凑过去。
天残老人便和她说了他测算的内容:国母在陈州。
林莱:“!!”
林莱立刻战术后仰,“真的啊?”
天残老人点头,他又来了句:“还是豆豆你在我跟前,我才敢和你这么直白说出来的。哦呵呵,我也算是沾了你的福气了。”
林莱撇撇嘴:“原来我还真的是五福不请自来命啊。”
天残老人笑个不停,“你倒霉的都是小节,都是小节。”
林莱也就那么一说,这时候她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到“国母在陈州”这件事上了。尽管原著中“狸猫换太子”这件事中,有太多值得吐槽的地方了,可这件事它确实在这个世界切切实实发生了,因此一些不切实际的地方,自然会有这个世界去为它自动补全,所以她还是不要多纠结其中的bug吧,还是想着怎么将这件事利用好。不过她想到了什么,觉得她还是和这件事保持一定距离比较好,毕竟那是事关国家社稷的秘辛,还是包大人更好去介入这件事。
她和她师父顶多起到一点引导作用。
林莱当即便和天残老人说了她的想法,天残老人赞许地点点头,又说:“正好引导文曲星君去办此事,本是顺势而为。”
“那就好。”林莱放心了,比起获得更大的好处,她还是更在意这些。
天残老人疼爱地拍拍她的肩膀,“豆豆,我看你红光满面,有好事要发生喔。”
林莱“唔”了一声:“我倒是向啸风子要了一万两的赎金。”
这位老前辈和他所建立的门派并不缺钱,何况他的徒弟们竟敢刺杀朝廷要员,要他们一万两赎金都是轻的。
天残老人笑呵呵道:“那你只管放心,到时候为师肯定帮你拿到这笔赎金的。”
林莱立刻眉开眼笑:“师父你真好!”
天残老人笑道:“好说好说。”
等他们俩回到了大队伍,林莱就兴冲冲地举手示意道:“诸位长辈朝我看齐,接下来还请跟紧我,下一站咱们要去献珍酒楼,吃一道那儿的当家厨师在我的启发下,研发出来的一道新菜,樱桃肉。这道菜不光好吃,还好看,我保管到时候大家满意。”
惠风旅行团开拔。
在第一站献珍酒楼,他们吃到了樱桃肉(还有其他菜,不过林莱这个导游主推的还是樱桃肉),还见到了最近常常将时间消磨在这儿的白玉堂。
第二站,陈州知府府衙。
在这儿他们见到了开封府众人,还有在暗中护卫着包拯的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