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怎么还在睡,快醒醒,今儿可是您出嫁的日子!皇女就快来迎亲了!”
出、出嫁?什么出嫁?
丰绅殷德迷迷瞪瞪被人从床上拉起来,坐在梳妆台前换上大红喜袍,用湿帕子洗干净脸,才清醒过来。
眼见着胭脂水粉就要往脸上涂抹,丰绅殷德制止住那个小厮。
……奇怪,给他梳妆的人竟然是男人。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要梳妆,还要出嫁!
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看您是睡糊涂了。”小厮着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公子您莫非是想逃婚吗?十皇女可不是好惹的,得罪了她,咱们全府上下都得不了好,再说就算现在逃婚,那也来不及了呀!”
十皇女?是十格格吗?
丰绅殷德还真有点逃婚的想法,知道十格格可能也在这里之后,才决定听这个小厮的话,按部就班地走程序。
强忍着不适梳妆打扮完后,丰绅殷德穿着嫁衣,看到镜子里花团锦簇的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厮给他换上特制的绣鞋,鞋底有些重量,走起来吃力,需要靠人搀扶,不过也确实端庄稳重。
丰绅殷德恍惚地想:十格格平时穿的花盆底,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真不容易啊。
这里的婚礼跟丰绅殷德那边不一样,比如身上的大红喜袍,不过也有相似的地方。
小厮扶着丰绅殷德出门去拜别父母,丰绅殷德眼睁睁看着这具身体的父亲哭得梨花带雨——除了梨花带雨,真的没有更合适的词了。而他的母亲,则是背手站在一旁,虽然能看得出来情绪不平静,但是稳重得多。
等父亲讲完话,母亲才拍着他的肩膀,露出唏嘘感叹之色,“德儿,宫里不比在家,就算十皇女性子好,愿意宠着你,也要谨言慎行,不能再这么任性了。”
这话说的很明白,丰绅殷德不禁想,他可能不止任性,还有点傻,非要父母把话说得这么明白才行。
他连连应了几声,安抚好爹娘,坐上了送亲的花轿。
这真是个新奇的体验。
丰绅殷德坐在轿子里,走了好一段路才遇到迎亲的队伍,外面鞭炮噼里啪啦地响,又是敲锣又是打鼓,唢呐吹得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