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妍：“嗯？”

“茫然，委屈，”楼念语气平淡，“对观众和演员自己都是合理的。”

初妍猛地睁大了眼睛——没错！

对观众来说这可以是一个白莲花的小三，对演员来说却是真的茫然委屈，二者是可以取得平衡点的。

她领悟极快，黑白分明的眼珠一瞬间亮得如钻石，镶嵌在巴掌大的瓷白脸上，精致得像描出来的。楼念咳了一声，移开视线。

“感冒还没好？”初妍茅塞顿开，立刻想起了自己狗腿的本职工作。

楼念又咳了两声，含蓄道：“还行。”

“明天——啊明天没课，后天给你炖冰糖雪梨汤？”

楼念扫她一眼，“嗯”了一声，转身走回自己的站位。

周围没人，只见少爷冷漠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才动作随意地掏出手机——点开了“超级课程表”。

……明天还真没课。

后来的戏果然顺畅许多，初妍找对了方向，再一次发挥出了第一天试戏时候的水平，看台底下再也没发出过奚落的声音。

何况，刚才大少爷亲自说戏可是所有人都看见的。他们就算敢当面嘲初妍，也不敢不给楼氏继承人面子，毕竟以后都是要在这个圈子里混的。

一上午很快过去，初妍还记着自己被挂的事，拎上包就跑了出去。

楼念回个头的功夫，再转眼她人就没了。以往初妍都是追着他走，现在……

初妍低头看手机，跟着下课的人流往学校广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