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悄悄地抖了抖手腕, 却发现袖袋里藏的刀片都被人收走了。
……是个熟悉北楼的人。
阿南虽然年岁小, 但到底不是寻常人家的少年,他心思一转, 猜出了是谁。
果然,房间里传来另一道声音:“醒了就别装了。”
阿南缓缓睁开眼, 看清眼前的人,僵硬笑道:“当年你老往北楼跑的时候,咱俩还一起喝过酒……九哥。”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 苏酒眉毛轻轻一挑,却没露出多少真情实感的笑意,“是啊……让人怀念。”
他跟在苏兆言身后, 一路跟到这座野山。他原本还奇怪,以他爹的本事早应该发现了他,却任由一直跟到了那里。没过一会儿苏酒就明白了原因。
山上设了阵法,他爹根本无需隐藏,因为知道他过不去。
他不甘心, 守了一天,终于守到了一个人……果然是熟人。
眼下,苏酒不打算、也没时间叙旧。隆宣帝给他的时间不多,虽然他并不是真的多么在意那老皇帝的死活,但眼下局势变化莫测,而他明显已处于劣势。
苏酒这一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比不过程漆。
“阿南,”苏酒手里把玩着一柄匕首,看向他,“你怎会躲不开我的暗器呢?几年不见,难不成你的功夫不长反退?”
阿南没说话。
“你为什么在那座山上?我爹在那里做什么?除了他还有谁在那?”一连串的诘问冒出来,根本不给他喘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