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出京之前到底还是要跟别人道个别,于是太子殿下马头调转,进了京城西南角的小院子。
傅千引不请自来,门也不敲,进去就听见他家蠢徒儿气急败坏的声音。
“吃药!你别跑——哎!你伤还没好全呢!”
想不到堂堂大将军还要被个小丫头逼着吃药, 傅千引摸了摸下巴,兴致盎然地观摩起来。
只见大将军健步如飞,一点看不出有伤的样子,他长腿一迈往前走了几步, 谷雨在后边追着。然后将军忽然身子一停,转过身来。
谷雨躲不及时,正正撞在他身上,赶忙举起手中的碗:“哎洒了洒了——”
万玉深勾着唇角搂住她的腰,忽然低下头,侧着脸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吃完了。”
谷雨的脸腾的红了。
“……”傅千引捂住眼睛,一时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
找虐吗?
这整座府邸连个下人都没有,就他俩人,成天不知道躲在这儿干嘛。
傅千引满心不为人知的心酸,重重咳了一声:“我说……”
谷雨吓了一跳,赶紧从他怀里离开,抬手蹭了蹭发烫的脸颊:“师、师父?”
万玉深早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淡笑着放开谷雨,转头一看他这打扮,了然道:“要跑?”
“你用这字眼儿就不对,”傅千引大摇大摆地走进院子,恨铁不成钢地扫了徒弟一眼,才道:“怎么能叫跑呢?我这是正大光明地逍遥快活去,就这段日子我沉寂太久,姑娘们都不想我了,唉。”
万玉深不置可否,挑了挑眉。
谷雨拆他的台:“本来也没多少姑娘想你吧,师父。之前我在扬州的时候,可看见过楼里挂万玉深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