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雌挂了通讯,困惑不解的看着同事:“为什么树巢对那个人类更感兴趣?现在的重点不是能够扛住环境刺激的戈少校吗?”
雄兽若有所思的望着戈颂和那个金发少年离去的方向:“也许戈少校能抗住环境刺激的原因就是那个少年呢?”
话分两头,另一边行走在大马路上的戈颂和安晚身边莫名多了很多“突发情况”。自从路过那对争吵中的情侣之后他们就好像激发了某种倒霉体质,从高空坠落到眼前的花盆、地上突然出现的香蕉皮、熊孩子丢到脚下的摔炮……
安晚感觉自己像是在钢丝绳上跳华尔兹——每次“意外”都会对戈颂的精神造成极大刺激,而他则需要用精神触角去一次次平复。把狮鹫暴躁的情绪转变成平和无异于跟十头牛进行拉力比赛,等走到树巢门口时,他已经汗湿了整个后背。
“你还好吗?”戈颂担忧的看着他,“到树巢里就不会有突然袭击了,你可以休息会儿。”
安晚喘了口气,摆摆手示意自己还撑得住。
他仰头看眼前这栋被称作树巢的奇特建筑——它整体是修建在一颗百人合抱的参天古榕树上的,像是由多个鸟巢聚拢在一起形成的大型群居所,从树下仰望时枝叶遮天蔽日高耸入云,偶尔还能看见枝桠间跳跃穿行的兽人。
“也不怕掉下来。”安晚啧啧称奇。
“会飞的都住在上层,”戈颂解释道,“不会飞的住得很低,摔不死的那种高度。”
安晚想到他兽形时背后巨大的羽翼:“所以你住得很高咯?”
戈颂得意的晃着尾巴:“那当然,红鬃狮鹫是飞得最高的那一类。”
只听哗啦一声,一对羽翼从他背后凭空生长而出,他跃跃欲试的问:“我带你上去?”
安晚假装没听到,向树外攀附的绿藤植物走去:“这是电梯?”
戈颂满脸幽怨的收了翅膀,走过去和安晚站在同一片藤叶上:“是攀天藤,给不会飞、不会爬树的同事上下树巢用的。”
攀天藤的叶片极大,站上两个人绰绰有余。待安晚站稳之后,戈颂伸手摸了一把藤叶粗壮的脉络,那片藤叶立刻将两人卷了起来,然后绕着树干缓缓螺旋上升。
“还挺结实的,”安晚感叹着大自然的神奇。
他从叶片缝隙看向外面,随着攀天藤的爬升,地面越来越远,渐渐能俯瞰整个十雁区:“它知道我们要去哪根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