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黑)
清晨, 阳光,死亡预告。
安晚揉了揉惺忪睡眼,定睛看后确定那个通讯号码此前从未见过。这不带网址和二维码的句式也不像是诈骗短讯, 他用熬夜后迟钝的大脑思考了会儿那个“黑”id,一字一字的回复过去。
——黑帝斯?(被剥削的长工)
——是的, 感谢异能始祖或者兽神随便什么玩意儿, 您还记得我呢?(黑)
这句话的语气阴阳怪气的,也不知道对面那只虫子是受了什么刺激。安晚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把个人终端系在手上后进浴室洗漱,拨通语音对讲。
“你从宰崽那儿拿到我的通讯号码的?”安晚含着泡沫含糊不清的说, “怎么了, 我的氏族长大人。一大清早的冲我发脾气,被女朋友甩了?”
对讲机那头传来一声响亮的咽唾沫的声音,然后是缓缓的吸气。
安晚挑了挑眉:“嗯?”
“不好意思,太久没听到你的声音, 一不小心就硬了。”黑帝斯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像磨砂纸在耳道里摩擦。
安晚抠了抠耳垂以驱散那种怪异的联想, 他对镜翻了个白眼:“再性骚扰的话, 拉黑了啊。”
“别别, ”黑帝斯沉稳的声音慌乱起来,他急切的道歉,“是我的错, 别挂电话。我有正事找你, 别拉黑,求你了。”
安晚吐了泡沫,又用清水漱口,他觉得黑帝斯的“正事”肯定是件大事, 否则这位战斗力比阿依夏还强的第一区长官不至于用恳求的语气,更何况他第一句“我要死了”也诡异得很。
基于对对方两次并肩作战的古怪友谊和曾经照顾过一段时间的关爱,安晚认真的嗯了一声:“到底怎么了?”
“我要死了。”黑帝斯叹息着说。
安晚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这句话里表露的情绪非常坦诚真实,他的表情凝重了些:“是受伤了还是怎么样?黑氏族的人还是对你穷追不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