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睡的黑帝斯:……

只见原本打着小呼噜的白发男孩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 耳尖染着可疑的红晕:“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安晚将手中的大包礼物盒放在课桌上, 杂七杂八的主食零食则拎到宰崽面前, 腾出手摸了摸小可怜的额头:“退烧了啊, 挺好。我给你买了些药, 待会儿带上,如果病情出现反复的话记得补颗药。崽~快吃,饭要冷了。”

黑帝斯和安宰难得一致的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诧异。

黑帝斯没有呆太久,挪着步子走到安晚面前,低着头也不敢看他, 认错的态度极为诚恳:“是我弄塌的, 刚刚……药效比较猛,我在床上蹦了两下,就……一不小心塌了。”

他忐忑的悄悄抬眼,想看安晚的神情。

岂料安晚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摆摆手:“塌就塌了, 我待会儿跟宿管说一下换张床就好。你现在饿不饿呀, 有胃口吃饭吗?”

说着他将剩下一份海路双拼饭递到小朋友手上。

黑帝斯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虽然小小的脑袋里有大大的问号,但身体不由自主的顺从了安晚的动作,直到机械式的扒拉完半盒海鲜饭, 他才恍然回过神来。

他为什么不奇怪我怎么能把床跳塌了?

黑帝斯对自己的小身板有清晰的自我认知,别说是宿舍里的镶了铁片木板床了, 指节宽的木片他跳不跳得断都是个问题——更何况他刚刚还发着高烧,怎么有力气蹦跶?这么明显的逻辑漏洞,按道理来说不会看不出来才对。

安晚在洗手池边削桃子, 黑帝斯冲着安宰使了个眼神。

安宰皱眉,摇了摇头,又指指门外。

黑帝斯假装没看见的低头扒饭,就差把脑袋埋进饭盒里了。

安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哥哥~小帝斯应该没什么事了吧,要不我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