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页

现世报 姬二旦 1093 字 2022-10-17

“我以为有些时候要认清,什么叫做以卵击石。”元望琛轻笑,停下脚步。而李诏等他不及,便回头,却见他的脸凑近了自己。少年张口:“我不能任性。”

他在她眼前,像是完完全全成为了一个周全的大人。即便保留着一分倨傲,却更识大局,处理起人情世故来,或是比她更游刃有余。

原地不动的,只有选择逃避的她自己。

李诏说不出心中憋屈的感受,一方面却的确是松了一口气:“如此就好。”

“我不是小孩子了。”少年似是在与她解释自个不会做出丧失理智的事情:“他会得其所报。”

私以为二人的距离太近,李诏眨了眨眼,没有退让,朝着他的耳朵问:“什么报?”

“太过在乎什么,则可能越会失去什么。”元望琛甚至轻笑,更像是自嘲。

“太过在乎什么,便更不甘失去什么,真失去后就难以平复了。”李诏心被抽紧,不自觉地握起拳头,像是推己及人,不受控地自我代入,脑海中浮现一件件她有过的执着。李诏确定四周再无他人,才放下心来轻声与他说:“我不想你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自古帝王不过就是在乎江山罢了,可那个位置谁又可以取而代之呢?”

反倒是元望琛笑了笑:“你以为呢?远西王还是平南王?还是另有他人?”

“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李诏皱眉道,“那你呢?又是从哪里习得的天大本事?似乎保持中立,与谁都不远不近,无论太子位置上是赵玠还是赵玱,好似对你都不动摇不影响,与你无关。”

“江山非为个人,是为每个人的。坐拥江山,是个笑话。”少年低头,眼睫垂下来,道:“而情与理不同,为人臣为人友,要分开而论。”

李诏默默地将这句话记在心底,她自觉倘若情理冲突,她根本不知如何做出抉择。唯有在真正面临的时候,才能有一个定数。

“你与赵玱像是认识很久了。”李诏干脆不去说此事,又谈到其他。

“也不久,”元望琛想了想道,“早两年的时候,我去过四川。那时他方被接回去。”

“嗯?”李诏是知道此事的,赵玱生母并非远西王妃,因而原先一直被寄养在外,并不与远西王住在一起。

“你为什么去四川?”她以为元望琛所任之职根本无需出临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