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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报 姬二旦 1112 字 2022-10-17

“那个外室我原先也有所见闻,总是一袭紫纱,从头到尾都罩着,手脚上戴着银饰,似苗疆来的,神秘得很。”赵棉说。

“苗疆人?会巫蛊之术么?”李诏对于未知的神神道道的东西,还有所希冀。

“我就说打扮得像神婆,也没说她就是神婆。”

李诏被勾起来的兴趣霎时减了大半,思忖着不去想制毒良方,还是改日得让见多识广的沈池好好说说苗疆的奇闻异事。

夜里用完晚膳,从宫里回来的李罄文给李诏带了一份请帖,语气寻常地与她道:

“明日下朝后,我马车先回来,接你与询儿一块去元府。”

“为什么?”

李诏并非不知道去元府的原因,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上她一起。那帖子上分明只写了“右丞李罄文携家人”,既然如此不全家老小一同,也只要派出家中的两位男子代表:她爹和她弟便好。

彼时赵棉还在她屋中,李诏脸色郁结,因好不容易放下的某个人的生辰,被再度提醒,越发牢牢真真地记住了。

忘也忘不掉。

自除夕那日元望琛似述衷肠一般地与她表明心意,李诏便避而不见他许久。

如今十多日过去了,她深切明白了这个道理:躲不过一世。

赵棉似觉得在场气氛难堪,不晓得如何缓解,于是伸出手问了自个的这位舅舅:“我可以一起去吗?”

李罄文对于甜甜软软的小姑娘赵棉没辙,只有宠溺:“阿棉和我们一起。”

然而第二日出行时,一行人中却多了似乎来得名正言顺的李画棋。

整一只李府的队伍浩荡,李元两家十多年来不曾和解,因元家独子这不必大肆隆重庆祝的小生日而上门拜贺,放在从前,这几乎是闻所未闻的事。李诏坐在马车中想着,家中五人皆去蹭人家酒席,倘若向来以贪权不贪财著称的爹爹送不出什么像样的大礼,那便是很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