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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报 姬二旦 1195 字 2022-10-17

只是耐着心里的不舒服回答:“元公子,是我原先同窗。”

徐薰儿恍然点了点头,又问:“可是元太尉的‘元’?”

少年听闻有人突然提到了他父亲,也难免有些不明所以,却极其戒备地说:“是这般写,元月的元。”

“公子好,”徐薰儿微微一笑,行礼后,又面向李诏,兀自道着不合时宜的话:“李娘子竟是李右丞府上的大姑娘,想着我自个前几日的话中多有怠慢,还请不要在意了。”

忍着眼晕脑胀的李诏却想不起徐薰儿到底说了什么话叫人不快了。

摆摆手说无事,李诏只想回屋找张椅子坐下歇着。

因而打发了徐薰儿后,李诏便直接进了厢房。

婧娴将少年手中的蜡烛接过,点燃了屋中的油灯。瞬间一室亮堂起来,光越过他们几人,在墙角处落下几个虚晃的人影。

李诏望着油灯上的火焰形状,似是一下子安心下来,即便心口没来由地不规律跳动了几下。她闷了一口气,与元望琛道:“你站到那儿去,把外头金缕衣服脱了,交给婧姨就好。我桌上还有清明团子,你若想吃就自己拿。”

婧娴在一旁候着,等着元望琛独自立着,快速解开了腰封与外衫,揉成了一团。

接过沾染上污渍的金丝衣裳,婧娴先行告退,在离开前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元望琛,又瞧向李诏,似乎是想与她说什么,可见李诏背着身子没与元望琛说话的意思,婧娴便也不多语:“约莫半柱香时间我便回来,元公子若觉冷得话,可先披一披这件薄衫。”婧娴打开了柜子,找出了一条原先就放在这儿的,未移除的干净僧袍。

看清楚那衣物是什么之后,元望琛脸色有些难堪。

李诏屋里怎会还有僧袍?他心中腹诽,胡思乱想。

再转身时,婧娴已经走了。

李诏一时觉得心口绞痛难忍,双眼看不清楚面前之象。

她浑身的虚汗忽地从后领浸渗了出来,整个人撑着手趴靠在桌面上。

元望琛回身见到这副景象,一时未意识到什么,只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