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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报 姬二旦 1463 字 2022-10-17

她姑母与祖母所言旧事语焉不详,前半段倒是叫人惊恐,可始终听得让人糊里糊涂。

她有过耳闻李画棋曾经犯下的罪过难以饶恕,这亦是平南王被分封后不得进京的一则原由。姨母再不能受孕一事上,她却未想到竟然有她姑母的瓜葛在。

然李诏不明白自家姑母曾经的嚣张如今收敛了多少,亦不知李画棋事先先来皇城做什么?

只是联络感情?只是拜访旧友?

李诏心中有太多不解,想那么多也于事无补,只琢磨着这种欠人债的事儿竟然也有能本事代代传,怪不得能被元府人嫌恨至斯。而天底下又有多少个相似的元府呢?这些上一辈琐碎旧事,本可以去问元望琛的,然眼下她二人关系搞僵,便什么也不能问了。她忽然有一些后悔起来,可一想到少年那张令人忿恨的脸,她心头只能一跳,什么后悔的情绪都被丢到九霄云外了。

周氏近来对赵棉格外疼爱,并且后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圆了起来。

问了赵棉喜欢吃什么菜,一一让人安排着做。李画棋还没法子下床久坐,是而这几日都在她屋里用食。而每到饭桌上,赵棉总欢欢喜喜地将碗里的饭吃的一颗不剩。

“娘这样下去,阿棉要变成清明圆子了。”

“小伢儿喜欢吃,不挑食,是好事。”周氏瞧着饱腹还端着碗的赵棉一脸笑,又看向李画棋道,“你这两日瞧着胃口也好些了。”

李画棋点了点头:“本来有身子的时候,每到晌午便潮热,虚劳发热不退,眩晕怕冷,四肢无力,食之无味。这两天喝药,舌头是苦的,但终归能尝得出味道一些。”

赵棉闻言往床榻里头又靠了靠,用脑袋蹭了蹭李画棋的手臂。

李诏在一边把赵棉手里的饭碗与筷子取了过来放在桌台面上。

府里的侍女又紧接着把一盅方煎好的药端到李画棋面前,叫她苦不堪言。李画棋皱着眉,浑然不像个长辈,摸着赵棉的辫子,与李诏道:“诏诏现今是在与方大夫学医么?看看有什么法子能把药煎得好喝一些?”

实则一言道出天底下所有吃汤药的人的心声,李诏不外乎如是。

因此她借着由头,第二日一早便去追问方杜仲:“我觉着良药苦口是说出来唬人的,为何不可在熬药的时候放些冰糖,放冷了再饮,似也在喝凉茶,叫病患喝了也身心愉悦。”

却被勒令禁止,严肃告知:“冰糖性凉,败坏药性。岂可随随便便因味道难以下咽便由人胡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