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如此,顺理成章,赵玠身为太子却不能有诉求,又何况是李诏呢?
自己本也不配被过问,更不谈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
因为她二人再如何起争执有冲突,最后还是会平息于血脉之中,只因她是她的姨母,最终总归会原谅另一方的,起不了仇的。因而只把李诏今日所说所为当做是小孩子不懂事的乱发脾气。
“如此,便要由着你的‘性子’来?”李诏不满至极,而态度语气提捏了起来,在外人听来却是极其恭敬。
“诏诏,这亦非我的‘性子’,”杨熙玉眼色颇为憔悴,腰背却依旧挺直,望着李诏不容置喙一般,“倘若我说非你不可呢?”
哪有什么非谁不可。
只不过她就是眼下最好的选择。李诏并不觉得有荣幸可言,而是浑身被扣满了无自由的枷锁。
她姨母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李诏隐约间总觉听出了几分什么,却也不敢立刻笃定,她知杨熙玉吃软不吃硬,于是颔首道:“今日我来寻姨母,源头更因我同爹爹拌了几句嘴,他蛮不讲理,一意孤行。是而诏诏觉得只有姨母能懂我、知我、帮我了。”
“是因此事起头?”杨熙玉略一思酌,“本宫帮你便是让你正视此事,不得再回避。”
李诏吞了一口嗓中不适,目光笃然,却是失望至极:“看来,姨母与爹爹并无二致。”
她大可再假惺惺地说一句:我看错人了。
可李诏没有,她思觉自己一刻都呆不下去,再隐忍一瞬她便要失态爆炸。
时值此刻,李诏终于明白了她父亲李罄文在她被杨熙玉视作是太子妃的这一件事上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了。
好似不闻不问的态度,放纵她自己说了算,实则不过是怕自己太汲汲,便在赵适面前露了野心,怕帝王猜忌,反倒促不成这一桩光宗耀祖的婚事了。
她寻错人了。
杨熙玉根本不会听从她的想法,因她决定了一件事便会践行到底。李诏遽然想起了赵檀曾也与她说大可以拒绝,然李诏问该如何同杨熙玉讲。
“那你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