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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报 姬二旦 1141 字 2022-10-17

这才有了是非。

管中弦见李诏不语,便道:“那还是这调理的方子,继续吃个十帖罢。”

送走管中弦恰是迎来了沈池,他见那年轻医馆直接从李诏屋内出来,身侧也无旁人,似乎是丝毫不避嫌的模样。

心中戚戚,而自己却也只能止乎于礼。

“寒衣就到了,今年也不曾听起说要祭扫皇陵,是就不操办了么?”李诏见沈池来了则问。

“烧献之礼还是由祠部来办,只是帝后不去,遣太子以及几位礼官代为操持。”沈池蹙眉道,“本该有席太妃一同,只是她身染重疾,不方便再去了。”

“方同我也与那医官说起席太妃呢,不知挨不得过这个年关。”李诏感慨,“阿棉会哭的。”

不仅仅是赵棉一己之悲,想起管中弦所言李诏只感愠忿,太医署似弃后殿太妃于不管,若远在岭南被调度去东海抗寇的平南王知此,会善罢甘休么?

“实则如今朝中几桩要事,叫官家分身乏术。按以往官家的性子,定是要亲力亲为的。”沈池叹了一口气,几乎不可闻,“平南王已发兵攻打南蛮海寇,工部急造了一百艘船,我父亲日夜操劳,几乎不着家。兵部为配火炮,搜刮矿石,以至于民间的道士皆不练丹药,而改征硫磺。”

李诏颔首:“战中百姓如何安顿,又迁往何处,也叫人头疼,我爹整日于朝中议事,祖母讲他人亦瘦了一圈。近日我读史,看战后流民无居无食,继而传瘟,尤为凄苦。”

“讲到传瘟,你可记得秦先吾?”沈池问。

李诏点头:“先前要来替李询讲课那位,算与你是至交?”

沈池唇角一浅,继而沉了面色:“他人在永嘉,来信说前阵子郊县或有鼠疫,已经死了好些人,今时死伤数有减,他不敢确定是否已经控制,亦不知真假。朝中却无人提及,或永嘉知县还未上报。”

“可哀民生之多艰,双耳闭塞,临安城离八方皆远。”李诏感慨。却忘了自己亦在这其中,不能置身事外。

那日失言使得李诏沉闷了好一阵子,而时隔多日赵檀再请了李诏进宫,好似不计前嫌。

隐隐不安地跟着宫人走到赵檀起居的大殿,她不晓得以什么面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