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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报 姬二旦 1101 字 2022-10-17

“是吗?”李画棋反问,“他自小听力有疾,你若能帮,则多帮一些。”话语中似是陈恳。

李诏未等到下文,李画棋甚少有默然不语的时候,而眼下她却一副与平日大相径庭的模样。眸光逐渐飘远,瞳孔倒映着庭中的那一株海棠,似是沉缅到某个式微不可及的往昔岁月。

只一瞬,李诏甚至在她眼底,看出一丝与自己极为相似的情绪:愧疚。

只是不知她这位姑母的愧疚又是从何而生了。

“我自然会帮,”李诏点了点头,虽然有些难言,却还是如实说道:“可他不接受的。”

李画棋收起了飘忽的情绪,眼中调侃:“今日我见他载你入城,还当这陈年旧事早就和解。”

闻此言李诏还是一惊,怕被误会了关系。

“从前的确是我之过,害他至此,如今他得人非议与嘲笑,似肩上穿孔钉钉,这叫人如何轻易和解?”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错却有大小之分。

更何况,一句原谅,又怎能将过往一切一笔勾销。

“你讲你同他无法走得近,”李画棋的话向来不会不经意,“你那位姨母,却是格外有心。”

闻言,李诏有过一刹的诧异。

犹疑片刻后,追问了下去:“姑母是今日在宫内瞧见了什么?”

“今日容俪出殡,日子屈指可算。我自然不解,皇后为何要赶在这一日请元家那位入宫?是替谁恕罪呢?”李画棋别有深意地看向李诏,“诏诏不会不清楚,皇后的为人。”

大度,却善妒。

容俪的存在,本就是对她威仪的挑衅,往重了说,是视之为耻辱。本该是水火不相容的关系,杨熙玉为什么要特邀元望琛,一改平日的绥靖,而是急着抚平撸顺少年的逆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