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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报 姬二旦 918 字 2022-10-17

这才令李诏得了一瞬间的释然,以及不可知的蘧然。

元望琛没有先上马,却见自己方说完这话,李诏便扶着马背先爬了上去,寻了个后面一点的位置。

他只能踩了马镫,摆开了褂袍,跨坐在了李诏的前面。

的确,倘若二人位置交换,李诏就不得不被搂在他的臂弯里。这叫旁人看了难免有所非议,亦说不过去。

元望琛觉得这坐姿虽然不大安全,但也算规避了不必要的麻烦。

李诏与元望琛隔开了一些距离,为避嫌,不太坐得稳。

“抓着马鞍。”少年给了一句提醒。

李诏在马后被摇得头晕,却不好拉扯环抱前面的人拿他当柱子。她感到别扭,亦不想逾越这个界限。

夕阳的余晖一点点收敛干净,天际以最后一抹橙霞扫尾,照射在脸上的温度渐渐消散。

“明天你有事么?”李诏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我尚在服丧期内。”

元望琛的言下之意显而易见,这也倒是一个极好的借口,让李诏想不出其他话儿来再做无用的邀请与规劝。

只得作罢。

不过李诏也不恼,待他骑马入到了城门,便提出要下来,自个儿叫了马车回了府,不做纠缠。

少年望着李诏徐徐远离的背影,默了一会,扬鞭换了一条路离开了。

李诏回府时,恰好是赶上用晚膳的时刻。婧娴已经迎在门口候着,见她来了,赶紧推她进门,边道:“棉姑娘一直问我你去哪儿了,奴婢便说你去乌子坊老街上了,估摸着现在老祖宗也晓得了,我先同你通一通气,姑娘待会儿回话的时候可不要露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