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两日容国夫人有关么?”
“母后的心思,我也猜不透。”赵檀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李诏,“你且要心中有数,准备着罢。”
李诏心中无奈,赵檀话没说破,但她坐如针毡,多少也能猜一猜谁是她这位姨母心中最佳的太子妃了。
可以毫不羞愧地说,是李诏本人。这叫人皇恩难却,坐如针毡。
任杨熙玉再如何找,都找不到似李诏一般与她血脉相亲又从小看大,受她控制听她话,简直可以说是彼此相得益彰的世家姑娘。
李诏的这位姨母仅有赵檀一位公主,而在这为数不多的皇嗣之中,也仅有赵玠一位皇子。他生母因病亡故,因而抚养皇子的事无需多言,自然落到了皇后的身上。
杨熙玉如何不想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皇子,奈何赵室的龙子皆不长命,唯有公主是为完卵。
可李诏摸不准自家祖母与父亲,对于她入东宫,是如何考量的。
怀揣着心思,李诏把这个疑惑带到了宴席之上。
编钟鼓乐已经响起,被赵檀狠狠嘲讽的父皇的鸾架还未到。
与赵檀分别后,李诏在人群之中一眼便看到了同样是高门贵女的沈绮。今日她似是点了妆容,水蓝色的外裳将她的腰肢显得是不堪一握。
觉察到太子赵玠身旁围着众位世家少爷,不知在做什么攀谈,对这些所谓的“女色”根本不放在心上。
李询已经被姝媛送回了父亲与李章氏的身边,有些落寞一般地玩着九连环。
与沈绮相隔太远,其间隔着太多桌,李诏还是先回了父母亲这边,在他们留出的位置旁坐了下来。章旋月似一眼便发觉了李诏头上的新玉钗,欲言又止,与李罄文说了一句话后,便看着李询自顾自地摆弄手中器具。不如李诏意想之中的,李罄文并未与她提点什么,就被人拉去四处敬酒劝酒饮酒。
李诏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左手边是闷头自娱自乐的李询,而右手边的位置迟迟没有人出现,不一会几位贵女便先占了这张矮桌,李诏的身边亦拥上一群年纪相差不大的臣女们,个个美目盼兮,光鲜亮丽。熟络热切地说起了话,好似在讨她注目。
“闻说今日是昭阳君的生辰,我进宫前便嘱托婢女千万不要把我日前备的礼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