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页

现世报 姬二旦 1093 字 2022-10-17

“前几日我身子便不爽利,昨夜去医馆抓了些药,并没有什么大事。”李诏想了想,再回道,“宫中即便有什么事,我爹不说,我自然也不会知道。”讲着讲着又觉得分明她处于风口浪尖,可无论什么事她总是最后才知晓的。

“这样呐,我晓得了。你祖母也好,你父亲也罢,皆是多操心的主儿,怪不得你什么事儿也避着不与他们说,多说又要被责怪,你实为不易。”

“可一个个明察秋毫,撒谎要圆,今早还同祖母坦了白。”李诏苦恼,于沈绮的话儿深以为然,“我道行还是太浅,心里头烦。”

“那你身子要紧不?季节转换之际就是极容易得病。”沈绮也没有多想,反倒有些羡慕,“既然如此也不要硬撑着,分明有好理由还不用,不是糟践借口么,回去吧回去吧。”

从前听李罄文提起过,沈绮那父亲沈维是淳熙年间京中如雷贯耳的大才子,响当当的状元郎,哪里晓得生了个女儿,对诗书礼仪这些儿全然不上心,不晓得沈绮这是像了谁的。

与佟博士请了半日假,路过一间授课厢房,屋内正好讲到《礼记》最后最后一篇《丧服四制》。

“父母之丧,衰冠绳缨菅屦,三日而食粥,三月而沐,期十三月而练冠,三年而祥。”

一大早听这丧气话儿,李诏的太阳穴突突地直跳。不知是不是因夜不成寐,她觉浑身如载重,衣角似被蜿蜒蔓绕的绳缨死死扯住,恨不得挪动步子赶紧离开。

可一抬头,却见早课没来的元望琛,那个害她失眠的罪魁祸首,竟然也站在这走道上。

悄咪咪修改了几波

第三章 恶人???“现今我二人结了什么怨……

他一身素白,衰布冠,绳麻缨,菅草屦,与往日的锦衣华服大相径庭。

昨日的一场雨还留有余韵,不见晴好,在阴雨天气里,那人面目衣靴皆是惨白,亦是叫人觉得刺眼夺目。

李诏吞了口不适,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着了一身丧服。

她不知道眼下的处境为何会这么凑巧,巧到惯用静言庸违示人的李诏也根本掩饰不过面上的尴尬。

脑中回响着一句府上马夫李宝不省心的叫嚣,可如今看来,真当是讽刺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