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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报 姬二旦 951 字 9个月前

自己显然是那位没有被邀请之人。

李诏闻讯颓唐,不免失望,心揪却无奈。分明沈绮说过要请她观礼,然而事实被横生的枝节所左右。闷闷不乐,却也能为之想出一个恰如其分的解释来。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李罄文是戴罪之人,谋逆牵连甚广,谁皆不敢冒险,在当下的风口浪尖去请李府上的任何一人参与集会喜事。

走得近,或是就要被株连。沈池那日替父亲传话,亦是一次极为让步的涉险。

然而李诏依旧是备了礼,托元望琛替她送去。她想着如此情谊与礼数皆到了。

大婚当日,她捧出了少年曾经赠予她的屠苏酒,一个人坐在杏林馆上,望向沿街的十里红妆,耳闻锣鼓喧天。

“昭阳君怎独自在此?”尖利的女声入耳,李诏皱眉,没回头,却也晓得了来人。

“夏娘子。”李诏呼出一口气,抬面瞧向挺着肚子站着的人。

夏茗看到桌面上的酒,似无意落座,趾高气扬地俯瞰李诏:“想来昭阳君病已痊愈,大喜之日,的确是该喝酒。只是丧期未出,不可尽兴。”

“若非夏娘子怀有身孕,我还想与夏娘子你敬一杯喜酒。”李诏擦了擦嘴角,瞧了瞧她身后,“夏娘子是有要事独自上楼?无人作陪,脚下更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