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页

现世报 姬二旦 991 字 9个月前

既为云南王旧部,辅佐远西王妃邹若,便不可对因之丧女而感悲痛。

元望琛似欲言又止,待在她身边坐下来后,才道:“不久前,我才晓得我舅母原先亦赠予了王妃一匹布。”

李诏忽然间觉察了出来其中的不同寻常,小心翼翼地问:“是绣有牡丹花样的么?”

少年点了点头。

容俪被设计陷害,亦少不了这块布牵引。

“我找过绸缎铺子的东家,翻出了几年前的订货本。此花式样一共只织了四匹,两匹被平南王妃所定,一匹是我娘所定,另一匹是我舅母。看那记录,早在我去取布、娘制成衣之前她便直接请人送走了。”元望琛语气平静,似是在说一件寻常事,不露喜悲:“后来问过她此事,她讲因与我娘一同逛锦缎铺,皆看中那样式,她记着王妃欢喜牡丹的样式,便特地赠予了她。”

李诏心中一惊,思及远西王妃的大理出身,以及曾听人说起过原来云南王有意令自家外孙女入宫,亦动过几分凤位的念头。

若如此,倒显得容俪的死更似争风吃醋的闹剧,嫉妒与报复掩盖过了那个诸多杀人者的不争事实。

人人皆是刽子手。

再看三年前的种种,从前只觉身处乱麻不止如何纾解,如今只觉丝丝相扣,触目惊心。

往江山朝堂看,此为永久包藏储君生母之耻,为肃清主战政敌韩党众人,为破高丽结盟,为拦蒙古铁蹄,为金缔结朝贡,割裂边境,求一朝和平安宁。

宋之繁盛千秋,是依靠黄金白银源源不断地流动。

往恩怨私情看,唯有一词“泄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