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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报 姬二旦 1010 字 9个月前

在既知自己命不久矣的事实之后,她还是费了几天心神去苦思冥想自己应该要做的事情。

寻了一张纸,试图去列一份清单,提笔却更想不出来,是而就半途而废再没有提及了。

找不到活着的“合理”,单纯如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一般,日子也就这么过去。可她分明也有惧怕死亡的时候,更多的是怕孤独死去,对未知的恐惧,而非觉得自己没活够罢?真想问问那些年过耄耋的老人,有没有活腻了的滋味?还想问当朝者当真有活过万岁的念头么?

闻曲悠扬,双耳贯雾,沉湎在自己思绪中的李诏再没答唐瑶的话了。

暖厅中点的香冉冉生烟,遽尔有阮声渐起,铮铮似破局入阵。

李诏猛地抬头,望向声音来处,一眼便瞧见那个弹着紫檀四弦阮的人,竟然是元望琛。

而他抚琴一瞥,眸光未敛,动人心魄。

被琴音左右的李诏却在想着琐碎的无关的事儿,自觉元望琛的名字取得巧妙。

小时候便同他表达过自个的意见,可他却说这名儿无半点意思:只不过是因生在元月十四,未到满月,因而期盼如玉美月,圆满无缺。

而今他弹着形似月琴的阮,更像拥着完满无缺的银盘,或是有了那半个偏旁,将耳不聪的他也被照得奕奕。

只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一曲终了,元望琛琴颈便起身,回到自个的席间。

李诏望向拿出,见紫衣女拍手,又与他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