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俊飞刚收了礼，拿人手短，加上对柳无逸确实挺有好感，当然没有拒绝柳无逸的要求，拍拍胸脯说：“我姐应该还在公司里，我带你过去。”

站在屏障外的纪哲圣差点没被气笑，心中暗骂：好你个慕俊飞，一点蝇头小利就把自己的亲姐姐给卖了，也不看看这个柳无逸有多危险！仙人？我看这人心思不正，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眼瞧着两人就要离开，跪在地上的王霸这下急了，蹭地站起身大吼：“柳无逸，我是你的徒弟，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王霸这一举动，把在场众人都吓了一跳。光是面对仙人直呼其名，就有够失礼了。

柳无逸眉头微蹙，他倒没有在意这人的态度，纯粹是对少年的话语不太满意。

“我的徒儿只有慕芷乔一人。”

柳无逸的意思很明确，他根本没把王霸当徒弟。

王霸脸色一白，梗着脖子说：“你教我修仙，还送了我符箓……”

“不是你，对别人，我也一样会教。”柳无逸想起王霸那糟糕的根骨和体质，不由摇了摇头，“你的资质太差，若不勤勉刻苦，怕是只能停留在练气初期，没有丝毫长进了。”

王霸是第一次听到柳无逸评价他，当他听到“资质差”这几个字时，简直要疯了，“我是天选之子，我的资质怎么可能会差！”

柳无逸早在过去就见多了这种人，这世上多得是人想要得道成仙，但天道无情，真正能够逆天改命的人凤毛麟角，像他徒儿那般的人更是万中无一。一想到徒儿，柳无逸对王霸越发瞧不上眼，眼神也随之冷了下来。

王霸一接触到柳无逸的视线，刚刚积攒的那点儿勇气骤然消散，只觉浑身如坠冰窟，再提不起一丝一毫的怒意。

他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他在柳无逸的眼中，什么都不是。

那些原本还在看戏讨论的学生和老师们，这回纷纷闭上了嘴巴。谁都感受到了场上紧张的氛围，哪怕不靠近都知道那位仙人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般好接近。如果说之前的仙人还有点人气儿，那么现在的仙人就像是一柄剑——一柄锋利、冰冷、无情的剑！

纪哲圣对柳无逸更加警惕，偏偏慕俊飞像是看不清场上形势那样，一拍脑袋道：“对了，我都忘了王霸同学是要跟我挑战来着。”

“王霸同学，让我们来一场公平的较量？”慕俊飞扭了扭手腕，对一脸失魂落魄的王霸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