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离开了孟家。
孟俞看着她慌张急促的背影在走廊昏黄的灯光下虽然笔挺,却带了几分寂寥,一时间心绪复杂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最终咽了下去。
夜晚,孟俞躺在床上,身边是安安静静的尉帛冗。
每次见了尉瑾,尉帛冗的心情跟上了锁一样,孟俞习惯抱着他的脑袋像安抚小猫一样一下一下顺毛,直至他打开那道锁。
“冗哥……”这是孟俞第一次叫的这般亲密。
尉帛冗略感意外拿脑袋拱着孟俞下巴,探出被窝,黑暗里,眸光深邃的看着他,“叫我什么?再叫一次。”
“冗哥,”孟俞还真乖乖叫了,“我知道你和尉阿姨关系不好,我不是劝说什么也不是帮着尉阿姨说话,只是觉得,亲情之间再多的矛盾误会,可血缘那是切不断的。冗哥,我说了你别不高兴,晚上尉阿姨回去的时候,一个人走在冷冷清清的走廊上,那瞬间我是觉得她很孤寂很可怜。如果可以,你找个时间和她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聊聊。我知道她对你不好,我不是劝你原谅她,只是……”
“冗哥,人这辈子短暂几十年晃眼就没了,没什么事情是能恨一辈子的。我父亲骗了我妈那么多年,让她丧失来了脸面和声誉,但我妈常和我说,人不能一辈子活在怨恨中,惹得不快活的是自己。”
尉帛冗静静听孟俞说完,很久没有说话,松开抱着他的手翻身面朝向窗户那边。
孟俞以为他不爱听,生气了,默默叹息,挪过去黏糊糊的抱住尉帛冗的腰,抱得紧紧的,闷声说:“冗哥,你不爱听以后我就不说了,这话我也就说这次。”
也犹豫了很久该说还是不该说,尉帛冗他是个表面看起来冷冷酷酷的大男孩,总爱装着兜着,可只有孟俞知道他脆弱的一面知道他的雷区是尉瑾。
尉帛冗还是没说话,直到孟俞紧贴着他的背感觉到一阵颤动,才觉察出不对劲。
“冗哥,我……”尉帛冗他,哭了。
就在孟俞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尉帛冗猛地翻过身将他紧紧搂在怀里,脸埋在孟俞的颈窝里,温热的湿意浸透着他的肌肤。
看着尉帛冗这样,孟俞心里也不好受,眼睛红红的轻轻拍着他的背,过了半晌等人平静了点,挣脱他的怀抱,转而勾着尉帛冗脖子,小猫似的温柔仔细舔掉他脸上的泪痕。
尉帛冗缓过神平静了心绪,受不了他这样,掌着孟俞后脑勺把人搂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