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烧成这样了还不去医院?”谢延诘问道。他的语气有些凶狠,就像是林舒遇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误似的,听得后者都愣了一下,被热度侵占的脑子都没缓过神来要回应他。
“打电话,我们直接去医院。”话落,谢延便要拉着林舒遇出门。
后者及时反应了过来,但因为四肢已经开始绵软,提不起多少的力,还是被谢延拽着往前走了几步。
“不去医院……”林舒遇的另一只手抓上了谢延的袖子,下意识地晃了两下,“等小吴把药买回来,睡一觉就好了。去医院会很麻烦,如果晚上还没退,再去也不迟。”
林舒遇的脸都变得通红,一双凤眼失了神采,他就这样和谢延僵持着,希望对方能够收回送他去医院的念头。
“而且……我怕打针,吊水也不行。”
像一只小狗。
谢延与他对视了几秒,最后还是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先去躺着,我给你擦酒精。”
林舒遇得了话,松了手就往卧室走去,边走还边脱去身上的衣服,然后换上自己的毛绒睡衣钻进了冰凉的被子里。
要是再来给人暖床就更好了。他迷迷糊糊地想着。
不知道是因为谢延的到来还是因为热度糊了脑袋,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都像是云雾一样被风吹散了干净。林舒遇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眼珠子打着转,有意无意地看着站在客厅里的谢延。
跟做梦一样。
我家来了个田螺姑娘。
林舒遇想道。谢延似乎是第一次来林舒遇的家,草草地环顾了几眼。室内的布置很简单,大多都是以灰白色调为主,连灯光都是冷的。虽然布局一样,但却有截然不同的感觉。
他进浴室拿了一条毛巾,浸湿了放到林舒遇的额头上,又从柜子找出了酒精和棉花,抓住林舒遇的手腕在他的手心里揉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