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遇沉默了半分钟,甚至谢延都以为他生气了。
“他当你是直男,所以没告诉你。”林舒遇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像是安抚。触手的感觉很好,软软的,像是动物的绒毛一样,摸起来十分舒服,让人有点不想抽手。
但谢延似乎是觉得这样的举动有损他的形象,林舒遇刚摸了两把,他就偏过头避开了对方的魔爪。
“你知道我不是。”
“所以他不就以为自己有希望了,过来告诉你了。”
谢延叹了一口气,望向林舒遇的眼中晦暗不定,像是遗憾,又像是懊恼。他碰了碰上下唇,好像想说些什么,可张合了好几次,最终都没有把想说的话给说出来。
电视里《山河赋》播到了第二集 ,画面正好是温平兰调戏裴阙的那一幕。林舒遇第一次和别人一起观赏自己的作品,看到“温平兰”散着头发撑在裴阙的桌前时,心里还生出了一丝羞耻的感觉。
演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一看才发现他像极了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
他想着去观察谢延的脸色,结果刚一转头,就看到了他合上的双眼。
谢延歪着头,正好贴在一个靠枕的边缘。头发遮了他大半的脸,鼻子都埋进了毛衣里。
林舒遇怕他闷着,抬手勾下了毛衣的领子,卡在了他的下颌。
谢延的呼吸平稳悠长,明明是他先提出的建议,却自己先行跑路了。
大概是路上奔波太久的缘故。林舒遇记得自己是拍摄结束后就赶回来的,谢延没比他晚到家多少,坐的应该是他后面一班航班。
他扫开了谢延脸上的头发,帮他撩到耳后,谢延呼出的气息喷在他的手腕上,闹得他有些痒。
林舒遇的目光落在了谢延的嘴唇上。
像白雪公主。他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