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膳出宫,他连夜就走,明天黎明,就能见到花荞了。
张樾忧心忡忡的离开,他去雁栖湖不算近,还好都是他的人,一会找个地方转一圈就回来了。
至于这个愣头青,要给他点教训,要不然,他都找不着北!
呼延锦以前也陪朱瞻基用过膳,那时,散朝后,他和张樾,或是他单独一个人,经常在东宫里蹭饭吃。
可陪皇上用膳,这还是头一次。
“呼延,朕第一次见你,就是在宝应县的县衙里,那时,你和花荞鬼鬼祟祟的去查案。那也是朕唯一一次遇到民间凶杀案,当了一回父母官。”
“是啊,皇上,这才短短三年,却经历了那么多事,您也从皇太孙,变成了皇上。”
呼延锦想起来那时的花荞,聪明又带着些小迷糊,笑起来,像春花初放。
“不错,就是因为事情经历太多,发生太快,让朕有种错觉,认识你不是三年,而是三十年。朕总以为自己很了解你,但实际上……”
呼延锦本已经坐在皇上对面的下座,听到此话,连忙起身单膝下跪,拱手道:“呼延对皇上忠心耿耿,并无隐瞒。”
“你起来吧。朕问你,朕为花荞指婚之事,你可有埋怨过朕?”
皇上从没和呼延锦谈过这个问题,他觉得呼延应该懂。至少,指婚后他没有来闹,说明他是懂的。
呼延锦却老实说:“道理是懂,只不过,臣的内心,始终放不下她。若不是她,臣宁愿终身不娶。”
这答案不是皇上想要的,但是是他喜欢听到的。
“朕的大明,除了那些成熟炼达的老臣,还需要你、张樾、徐之锦这些有想法,有冲劲的新臣。若你只为了儿女私情,忘记了你做为臣子的责任,这样的人,朕亦不喜。”
“皇上……花荞是臣的师妹,她失踪了,臣……”
“这个’师妹’,不提也罢!”
皇上的脸色一沉,冷冷道:“你这个人,什么都好,一遇上感情的事,就什么也不顾了!可以欺君,是不是也可以谋反!”
呼延锦慌忙跪下垂首敛目道:“皇上何出此言?微臣不敢!”
“你不敢?朕可是知道,花有财未死,你早就知道,与朕朝夕相处,从未听你提过!这不是欺君,是什么!哼!”
皇上起来一甩袖子走了,丢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