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四,我跟你说,你不要在这里撒野!你爹娘是撞邪死的,你那个死鬼哥哥回来接走你爹娘,就是你在也拦不住!”
“胡说!县里来的大夫都说了,我爹娘那是中毒,不是什么撞邪!你们堵了我家门口,让我爹娘弟妹在里面等死!”
林小四越说越气愤,他这几年一直在外面,对父母关心甚少,这次回来就看到家中惨状,大哥、二哥在早些年的时候,黄河泛滥,被河水冲没了。
几年前,官僚土地兼并,将他家的田地吞了大半,却依然要承担原有土地的赋税,三哥去找官府理论,被县衙的人逼死了。
三嫂便带着大家起来,反对官府将赋税强行摊给失地农民。
他虽一直跟着三嫂,村里的人却以为他到河间城去了,因为他每年从河间,托人带米粮回村子给父母。
“中毒?中的什么毒?谁下的毒?林小四,你不要在祖宗面前嚣张,你三哥三嫂拿出那么大的事,连累了族里乡亲,我们还没有找你们算账,你却来诬陷我们下毒”
“祖宗?我今天就是要让祖宗睁眼看看,他们的孝子贤孙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林小四一边说,一边抄起墙边靠着的一把铲子,冲进祠堂一阵乱打。
阿瓜想去拦,却被林家涌进去的人推开了。
“混账东西!”族长一直没说话,这会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把这个眼里没祖宗的孽障捆起来!国有国法,族有族规,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林家的族规不是挂在祠堂里做装饰的!”
林小四被几个人绑出了祠堂,跪在外面的空地中央。
族长的话音刚落,就有好几个人出去抱柴火,很快,空地中间就堆起了一大堆柴。
这是要火刑。族规里对族人彻底除名的刑罚。
他们坚信,只有将这个人烧成了灰,挫骨扬灰,才能神形俱灭,这才真正不再是他们林家的子孙。
呼延锦冷哼了一声,走上前去喝到:“你们这是要私设公堂吗?”
“这位公子眼生,这是我们族里的私事,官府也不得插手,你凭什么来管?”老族长连村长都不怕,何况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