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静静地看着沈朝阳,沉默片刻,答道:“是。”
“王倾那边,我会亲自处置。”
“是……”
沈朝阳拉开抽屉,取出了许久未曾用过白手套,给自己的双手套上了,他抬起手,细细地打量着,半响,又道:“言生一贯口是心非,但他一直是个好孩子,他已与你成婚,便劳烦你好好照顾他。”
“我心悦于他,定当与他白头偕老、不离不弃。”
宋天答得郑重,沈朝阳闻言却顿了顿,仿佛想到甚么让他困扰之事,但他到底收敛了心情,放宋天回去了。
已到深夜,沈朝阳在书房踌躇良久,到底轻叹一声,换上了披风,佣人掌灯引路,他时隔大半个月,重新踏进了他与王倾成婚后居住的院子。
卧房的灯亮着,王倾竟也未睡,沈朝阳站在门前,拢了拢披风,道:“为何不睡?”
王倾在门内答:“不知怎的,总以为你会过来。”
“倘若我不过来呢?”
“等到困了,也就不等了。”
沈朝阳轻叹一声,道:“倘若我同你讲,我冷落于你,是因我见异思迁,喜欢上了旁人……”
“我不会相信,”王倾打断了他的话,“我不会相信,你是这样的人。”
沈朝阳沉默不语,他抬起手,用手指描摹着王倾映在纸窗上的影。
“沈先生,出事了,对么?”王倾轻轻地、毫不犹豫地问。
沈朝阳却避而不谈,道:“我非你良人,你我还是早早散了吧。”
王倾嗤笑一声,蓦然起身,道:“朝阳哥,你又要抛下我,对么?”
沈朝阳收回了手,目光贪婪地看着王倾的影子,却沉声道:“你于我无甚用处,自然不该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