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阳沉思片刻,道:“无妨。”
王倾尚未开口,沉静便急切道:“囚禁于此,哪里无妨?你若听我的,早就——”
“莫要多言。”沈朝阳打断了沉静的话语,又将视线移到了王倾的身上,道,“出不去,便出不去了。我早就答应过你,会留在此处,与你共度余生。”
王倾攥了攥手,挣扎道:“倘若你厌倦了此间生活。”
“那亦是未来之事,何必提前烦恼。况且我心生厌倦,只会自寻出路,决计不会怨恨于你。”
“沈朝阳。”
“嗯?”
“我心怀叵测,只想将你囚禁在我身旁。”
“纵使有一日,我离开此处,也要将你带在身畔。你心如我心,哪里心怀叵测了?”
沈朝阳嘴角含笑,将王倾心中恐慌之事,安抚理顺,他打了个哈欠,拉高了毯子,道:“左右无事,不若在我身畔,休憩片刻?”
王倾却摇了摇头,道:“锅里尚煮着炖汤,我去看看,再端回来便是。”
“好。”
王倾出了房门,沈朝阳静待片刻,道:“沉静,你可还有话要说?”
“王倾道什么,你便信什么,又需要我言语什么?”沉静忍不住讥诮出声,话语中却难掩委屈和失落。
“我与他乃是结发夫妻,你既自称我的子嗣,自然也应当视他为父亲。”
“滚粗!!!”沉静显然是抓了狂,竟道些让沈朝阳听不懂的话语,“他夺你运势,阻你自由,如今你陷在此处,外界风云莫测、群雄争斗,俱没有你的踪影。你前期几乎赔尽了身家,如今俱是为他人做嫁,沈先生,我叫你一声爸爸,你清醒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