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坤对金曼心生不满,金曼也未对金坤有多少敬意,她自诩对金家贡献颇多,金坤却依旧只看重他的草包哥哥金斐。
金家虽然屯了些粮食、货物,亦在楠城建了联系,但这些好处大半都落在了金坤和金斐手里,而她金曼,除了几句谢谢之外,到手的东西少得可怜。末世即将到来,届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靠金家人?她怕是根本靠不住。
金曼同金坤生了嫌隙,转过头去寻金然,十次寻他,九次人却不见,金曼气得手直发抖,私下里骂道:“不过是只卖屁股的兔子,末世还没来呢,倒是拿起矫来了。”
骂过了又担忧被他人听到,谨慎地打开窗看了看窗外,未见到什么人影,方才放下心。
她却不知道,窗外无人,门外却有人。金然的脸苍白如纸,神色郁郁,沉默着、悄无声息地走了。
金然回了自己的房间,许是太难过了,他又犯了瘾,他的手抖得厉害,却不妨碍他翻出了一个木匣子。
金然打开了匣子,里面是齐整的一排针剂,里面的药水泛着浅蓝色的光,看起来格外漂亮。
他便扯了块棉花,沾了酒精,擦了擦手臂,闭上眼睛犹豫良久,又颤着手,摸向了针管……
第十七章
金然这一针并未扎下去,恰巧有佣人敲门,道:“楠城有贵客前来。”
金然卖了身子,方才牵上楠城的线,他是不可能不去见一见的,非但要见见,还有拾掇得漂漂亮亮去见。
匣子重新收好了,金然换了身青色的长衫,又到了镜子面前,给自己略微画上几笔。
他人长得好,是墨城数一数二的好相貌,偏偏脑子并不灵光。他那早逝的母亲,当姑娘时因着相貌好被金坤占了身子,金坤却并不想付些责任,只留下些银钱。
金曼的母亲初始还怀着几番希望,后来便破灭了,她自小便将金然向丑里打扮,又咬牙将他送去了最严苛的旧式学堂。
金然脑子没有学灵活,反倒是愈发古板了。诺大个男人,竟像女人般,存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思,又有些“守身”、“脸面”的想法。
他的的确确是喜欢金曼的,但那日他不知道为何失了神智,竟做下了禽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