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宁宵好笑,“我还没成年,只是打个比方。”
不过他直觉对方对这个话题感到不悦,就三言两语换了另一件事情来说。
宁宵乘坐的软轿还未至云京,半路上就停了下来,他正想掀了轿帘问问情况,那一方缀银青纱却被另一只手卷起。
“先生?”宁宵怔了一下,他没想到洛闻箫没有会直接过来寻他。
洛闻箫掀起纱帘进了轿子坐到他身边,手臂一揽把人抱在怀里,仔仔细细地检视了一遍后道:“你在传音里没跟我说实情,背上落了一道伤。”
“我只是不想你担心。”宁宵有些无奈,“我衣服都没脱,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是镇压吞雨兽的缘故,宁宵怕洛闻箫知道后再也不肯让他独自出京,才故意隐瞒。
“血气在溢散。”洛闻箫解开他的腰封和衣扣,指尖凝起温和灵力拂过那道未愈的伤,新生的血肉带来一阵细密连绵的痒,但洛闻箫按下他想挠的手,“忍着,你必须吃点苦头。”
宁宵察觉他有些生气,就主动靠过去枕在他肩上轻蹭,轻轻道:“我错了,下次不会。”
洛闻箫只道:“没有下次。”
宁宵心知不好,但也没在这种时刻反驳他。
回了烟霞殿用膳时,宁宵一直在说起这几天在绫城的有趣见闻:“所以我还是喜欢遇见一些新鲜事物,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活法,比读话本要有趣多了。”
洛闻箫却语气温和地打断他:“先吃饭,要凉了。”
宁宵就收住声音,垂眸喝汤。他的先生跟他在这一点上完全不同,似乎对其他事物没有什么兴趣,这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