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凛冬,窗外一片春光明媚,但他一连几日不眠不休,基本上也茶饭不思,形容憔悴。
宁宵心疼得不行,但只能坐在风露殿中旁观。
倒春寒时最易着凉,更别提洛闻箫根本没关窗,门也是半掩着,寒气长驱直入地渗进来,炉中炭火也烧完了,但他根本无心去添。
而且这个时候他的修为还只有练气期,宁宵开立问情道时耗费灵力不少,他直接将大部分灵力顺着契约渡给宁宵。
所以洛闻箫很快着了风寒,饶是身体底子再好也一下一下咳嗽起来,他每咳一下宁宵的手指就跟着蜷缩一下,十指连心,连心都疼得厉害。
洛闻箫并非不懂医理,他是故意的,打算用苦肉计逼宁宵现身。
在他撑不过去昏倒的时候,宁宵终于瞬移过去,刚弯身把人抱起,洛闻箫就手脚并用地死死缠了上来,口齿不清地喊少司天。
抱入怀才知道消瘦得有多厉害,嶙峋脊骨硌得宁宵眼眶发红。哪怕是记忆被他封印得千疮百孔,关于情爱的部分全部抹去,洛闻箫对他的依恋依然深刻骨髓,像是灵魂的一部分。
宁宵把怀中蜷缩起来的少年抱到床榻上,洛闻箫发着烧,全身滚烫,却畏冷一般缩进他怀里。
“别怕,我在这里,我在。”宁宵轻柔了声音去哄,运起温和灵力贴上他的额,慢慢降温。
找长欢要了医治风寒的药让洛闻箫服下,宁宵看他苍白干枯的唇,原本是想倒一杯温水来慢慢喂,但刚一起身洛闻箫就死死攥着他的袖角,整个人都要往他怀里缩,但病中身体无力,所以只能攥紧手中那片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