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雨潋舟缓缓伸出手,他的手骨纤长优美,映在屏风上的影子像是一朵舒展花瓣的幽兰。
他用一指轻柔点在屏风上的赤羽绣纹上,下一刻那扇屏风化为流光碎裂,赤色灵光凝成无数凤凰花瓣,在琉璃亭中下起一场花雨。
宁宵一口笋丝汤还没咽下去,抬头看向凤凰花雨中的雨潋舟。
雨潋舟换了一身赤红华裳,流金飞花的广袖垂落臂弯堪堪挽住,露出白皙如瓷的肩颈,右边的青玉金纹单耳坠垂下细碎流苏,寸寸拂过精致锁骨。
宁宵:“???”这是做甚?
雨潋舟起身,在花雨中缓缓迈步走向宁宵。
那身衣裳的下摆是不规则的,行走间可以看见他修美如玉的腿,几瓣花被翻红衣裳卷入……宁宵赶紧移开目光,然后就看到了雨潋舟脚踝处纹着赤羽华纹的双足。
他赤足而行,白如凝玉的足踩在琉璃地砖上,巧妙地避开了上面的花瓣。
雨潋舟很快行至宁宵身旁,倚着桌案倾身而下,一瓣凤凰花飞落在他锁骨中央,滑过衣扣和腰封,刚好停在宁宵的手背上。
“尊上,”雨潋舟启口,轻语如兰,“古时常有英雄冲冠一怒为红颜,若我今日相许,您可否为我……”
宁宵咽下那一口汤,借着拿起筷子夹桃花糕顺势甩掉手背上那瓣花。
他抬眼,便见雨潋舟俯身看他,面容介于纯净和妖冶之间,像是一种隐秘的邀请,他可以为宁宵随时变幻自如。
他低下身段,他掌权生杀。
雨潋舟那番话还没说完,琉璃亭的珠帘被人从外面狠狠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