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宵有些讶异,居然还有规律可循。
他心想洛闻箫为了逢场作戏牺牲可真大,身姿修长的少年乖巧缩在他怀里像团成一团的猫,侧着脸贴着他的心脏,两扇眼睫随着他心跳而颤动。
在外人看来,就是无比亲昵之态。
宁宵感觉洛闻箫似乎很喜欢听他的心跳,像是在凝神确认着什么。
他后知后觉自己已经能思路清晰地思考事情,看来已经熬过了醉酒前期的那阵头晕。
“尊上好酒量。”是雨潋舟的声音。
宁宵闻言便看向他的方向,赤衣男子温和矜雅地对他微笑,宁宵礼貌性地回道:“门主过奖。”
“今夜邀尊上至此,是有一事相求。”雨潋舟执起一盏酒,整袖起身。
“阁主请说。”宁宵有种预感,这场夜宴真正的重头戏要来了。
此前的诸般事宜看起来都是叶薄妆在安排,雨潋舟就像个毫无主见的昏君。可是执刑门门主,终归是门主,手握南陵大权的男人。
“尊上稍等。”雨潋舟向宁宵柔柔一笑,而后便起身离座,缓缓走下高台,步过中央华毯铺地的大道,向殿门走去,手中的青铜杯盏盛满琥珀色桂花酒,身后赤色衣袍垂曳至地,如同绚丽尾羽。
随着他走过,白衣舞者依次在他两旁跪下,挺直的背脊上彩砂勾绘的图腾熠熠流光,都是雀鸟纹样。白皙的背玲珑撑起瑰丽的羽,对比之下竟是触目惊心的美。
旋即,他们背上的雀鸟展翅破背腾空而起,然后那些舞者本身化为碎光飘散,似乎那些雀鸟图腾才是他们的本体。
殿中雀鸟飞入雨潋舟身上那件赤衣,成就他衣袍上百鸟朝凤的华美流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