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谨从未如此刻般觉得庆幸,他悄悄握住慕远的手,垂眸低喃:“是我幸运如斯!”
走出一段路后,纪谨状似无意地问道:“在云直心里,范世暄,是怎样的?”
慕远发自内心地笑道:“我与世暄初次见面,便特别投缘,不仅是因为他棋下得好,他这个人也特别有意思。我们初遇的情形,也与慎之说过了吧,想起来便觉得惊险又有趣,那时还多亏慎之留下了凌统领,才让我们免了一场灾。能与世暄成为知至交好友,我很开心。”
纪谨强调了一句:“只是至交好友吗?”
慕远疑惑:“不然呢?还应该有什么吗?”
纪谨忽然笑了一笑:“没什么。只是突然在想,我与陛下这般亲近,云直可会觉得……不满?”
慕远笑道:“怎么会!慎之说过,你与陛下,不仅是君臣,更是兄弟,是家人。我很高兴,陛下能这样维护你。”
纪谨道:“云直,有没有人说过,你这课赤子之心,是多么难得?!”
“有啊。”
“何人?”
“慎之你啊。”
两人停下脚步,相视大笑。
到了灯河处,河面上已经飘满了祈愿的灯船,影影绰绰,既温馨又浪漫。
两人各买了一只小小的灯船,写上祈愿的话,放到了河里,看着灯船慢慢飘远。
伫立在河岸上,纪谨开口道:“云直写了什么?”
慕远道:“祈愿的话,据说说出来就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