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远一直等到纪谨睡熟,才安心睡去,握在一起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第二日墨砚一早进屋准备服侍的时候,便看到两人并肩卧在榻上,慕爷还在沉睡,王爷已经睁开了眼睛。
墨砚吃了一惊,正要出声,却叫纪谨一个眼神止住,他将没有被握住的那只手一只手指竖在唇上,示意噤声,又轻轻向外挥了挥手,墨砚便无声地退了下去。
直到日上三竿,慕远才醒了过来,睁了几次眼,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为何在此。昨夜一夜无梦,睡得甚好。
睁开眼睛,侧过头去,才发现纪谨早就醒了。
慕远爬起身,又抵着额头探了探对方的温度,见没有异常,才道:“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纪谨柔声笑笑:“想让云直多睡一会儿。”
慕远不同意地道:“你是病人,应当我照顾你。”
慕远起身,早就候在外头的下人陆续送进来洗漱的温水,温好的汤药,以及可用的早膳。
慕远先自己净了手,才拧了帕子替纪谨洁了面,又用牙粉让他漱了口。一切收拾好后,端过煮得软烂的红枣枸杞粥,一口一口喂给伤者。
起初纪谨还有些不适应,面上一热,想要接过碗勺:“我自己来便是。”
慕远微微让了一下:“这几日,便让我照顾你吧。”
纪谨想了想,便没有再推迟。
一众下人目光都不敢斜一下。
待给纪谨喂了粥,喝了药,慕远才自己填了填肚子。
屋里又只剩两人时,纪谨便注视着慕远抿唇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