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今日见不到他,他听不到自己的解释,会不会加深这误会?
远正胡思乱想着,门里头传来一声“慢着”,随后走出来一个将士,正是那日夜里纪谨领他前来是替他们开门的那位。
慕远眼神一亮,那将士远远对他行了个礼:“慕爷!”
随后拿剑鞘挑开拦成叉的两杠□□,对两名兵士道:“这位是慕爷,日后见到不可阻拦。这是王爷的吩咐。”
“是。”两名兵士抱枪退后了一步,低头行礼。
慕远几步跨上台阶,进入大门,低声问道:“请问王爷何在?”
将士道:“王爷此刻应在院中练剑,末将带慕爷前往。”
慕远一拱手:“有劳了。”
等到天元气喘吁吁地追过来时,慕远早没了身影,他抬头看着匾额上烫金的“信王府”三个大字,愣了又愣,却被拦在门前不得进入。天元不得不在门前巷口徘徊了许久,直到墨砚出来,领他进府,才终于可以歇一歇。头一回进王府的经历,不得不说,还是有些心酸的。
慕远一路跟着将士往里走,还有闲情想一想,好在这回依然有人领路,不至于在偌大的王府迷了路。
踏入王府大门的那一刻,慕远的心便平静了下来。也不知为何,越靠近那人,那种急于解释的心情变越淡。他们之间,怎会连这样的信任都没有?
可是,想见那人的心却更加迫切起来。
纪谨练剑的地方,与其说是院子,不如说是一个演武场,架子上挂着十八般兵器,训练用的木人,木桩摆放得错落有致。
慕远到的时候,正是纪谨的剑舞得最快之时,漫天的剑影几乎让人看不清白衣的身影在何方,真个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慕远想到他们初识时西湖上那踏水而来惊鸿影;想到他们在密林逃生时他将自己牢牢护在身后的坚持;想到在马场他跃马腾飞的矫健身姿……
原来,他们已经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而今后,他们还将一起经历更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