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笑意斐然:“当然也要请天元,只是你别两口就成醉猫子了。”
“不至于不至于。”天元笑着道,“天元也会给墨砚哥哥准备大礼的。”
“好呀, 我很期待。”
慕远看完了信,抬头看向纪谨:“父亲说, 圣上让他起复, 召他为国子监祭酒。父亲准备举家来京, 让我提前置好屋舍。”
纪谨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但笑不语。
慕远:“纪兄早已知晓了?”
纪谨放下茶杯, 微微一笑:“前国子监郑祭酒年事已高, 早就想要告老还乡,只是一直没寻着继任的人选,陛下便一直拖着。之前我出京回来,与陛下闲聊时提起你,也便想起了令尊。令尊当年在京中任校书郎,一手文章写得极好,学问品性亦十分出众,只是丁忧回乡之后一直没有回朝。如今朝中缺人,自然不能让他继续赋闲下去,陛下便下了圣旨召他起复。钱塘路远,举家来京亦是不易,陛下特准了新祭酒秋后上任便可。如今已是夏末,慕兄大约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准备。”
“三个月,”慕远喃喃道,“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我对京中的房价诸事并不熟稔, 恐怕要多费些功夫。”
纪谨笑着提醒道:“若说对京中诸事的熟稔,此间恰有一人,慕兄何必舍近求远呢。”
慕远恍然看向墨砚,笑问:“不知墨砚最近是否得闲?”
墨砚嘿嘿一笑:“慕爷的事儿,不得闲也得得闲了。房舍是想要租赁还是直接买下,大小,方位,希望价钱几何,还有什么要求,慕爷尽管吩咐便是。”
慕远想了想:“家中除了父亲母亲,还有二弟和小妹,还有一位姨娘。下人应该不过十数,父亲应当会留一些忠仆在钱塘老家。房屋的大小参照京中人口相似的人家便是。位置嘛,最好能靠近国子监一些,日后父亲来回方便。至于租赁还是买下……离家时父亲给我备了千两银票,我尚未动用过,这些银钱恐怕只够租赁。不过若有合适的房子出售,也可商量着。父亲在信中说,托了镖局先给我送一些银两来。”
墨砚应道:“好的,墨砚记下了。慕爷放心,一个月的功夫,必给您个准信儿。”
慕远:“有劳墨砚了。”
安排了家事,慕远与纪谨随意手谈了一局。墨砚也让天元拉着去验证他近日棋艺的进展了。当然,主要是因为,两位爷一起的时候,实在不太需要有人在旁伺候着。墨砚和天元早就养成了这样的默契。
纪谨拈着棋子,突然道:“近日,陛下可能要诏见慕兄。”
慕远闻言抬头望他,带着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