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熠一挥手道:“不必。我可早就盼着与云直的这一场对局了。”
慕远便笑道:“彼此彼此。”
第二天一早,桓占轩便到了客栈。三人一起用过了早餐,便一起向有间棋楼而去。
客栈本就离棋楼极近,不一会儿就到了。
听说慕远和范熠今日要在有间棋楼下棋,收到消息的棋友早早就到棋楼里等候。待三人进门的时候,棋楼里早就已经围了不少人。就连苏预之得到消息之后也连夜赶了来,而范彦先本还未离开扬州,自然不会错过这一场对决。两人也是一早就到了棋楼。
桓占轩没有把棋盘摆在二楼的雅间,反而是安排在了后院长廊间的一座小亭里。今日天气很好,风和日丽,亭中四面透风,又能一览周边的湖色风光,让人心神都为之放松。后院并不对外开放,素来清净,就着好风景,正是对弈的好地方。
桓占轩安排得极为周到,把慕远和范熠引到亭中后,并未在此逗留,只留了一个小厮奉茶和一个童子准备抄录棋谱,自己倒是和棋楼中等待欣赏棋局的其他人一起到前厅一楼大堂等待,这样既能够第一时间了解对局的情况,又不会对对局的二人造成影响。
坐定之后,面对眼前的棋盘,范熠有些感慨道:“自在净空处听闻云直之棋艺,我就盼着有一天能与你在枰纹上一决高下,几经波折,今日终是能得偿心愿。”
慕远笑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所以,今日这一局,我必全力以赴!”范熠眼神熠熠
“我亦如是!”慕远应道。
不留一丝余力,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
武道如是,弈道亦如是!
猜先过后,慕远执白先行。
慕远起手东三南六,右下角小飞挂。范熠在低三路夹。
第三手白棋在左上角继续以小飞挂角,黑棋大飞守角,白棋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