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谨点点头,“有备无患。”
“王爷的手法也很熟练。”慕远不知想到了什么,这么说了一句。
纪谨淡淡一笑:“年少时气盛,常与友人切磋,那是年纪轻,也没个轻重,难免有些磕碰,不敢让父王母妃知晓,便与友人一起偷偷到太医院拿了药,自行处理。后来行军打战,受的伤就更多了,自然就熟练了。”
“敢与王爷互伤的友人,身份想必也不一般。”慕远随口说了一句。
“便是陛下。”纪谨浅浅的笑意里带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怀念,“那时他可伤得比我多。”
话音落下,纪谨自己便顿了顿,已经有多久,没能这样自然轻松地提起往事。
心思转了几番,纪谨再开口时语气多了丝郑重:“昨日,在观风亭上所谈论的,如今慕兄已经做好打算了么?”
慕远知他问的是自己进京一事,便点点头:“我已做好决断,只是此事还须知会家父。我明日便修书一封回去,听听父亲怎么说。”
纪谨点头道“这自是应当。”接着又有些遗憾地道:“我原本想等慕兄一同上京,不过陛下已急召我回京,所以恐怕我要先行一步了。”
慕远虽然也有些遗憾,还是道:“公事要紧。”
想了想,纪谨又道:“到了京中不比在民间,棋待诏虽然不问政事,但毕竟是天子近臣,不论是自愿还是被迫,都难免有所属。个中关系,并不比朝中简单多少。慕兄生性淡泊,不知到时能否适应。”
慕远十分坦然地道:“我只管下好自己的棋。其他的,不是还有王爷么!”
慕远太多坦荡,纪谨反而愣了一下,继而心中一暖,笑道:“也许正因为你我相交一场,会为慕兄添去更多麻烦。即便是这样,慕兄也不在意吗?”
慕远淡然笑道:“我虽然不愿意惹麻烦,但是也从来不怕麻烦。”
纪谨缓缓展颜,“既然这样,我便与慕兄说一说这京中翰林棋待诏之事吧。”
“好。”慕远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