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原本是扬州论枰的最后一日,也是慕远与桓占轩争夺棋王的最后一战,只可惜因为这场意外,慕远已经错失了这一局。
慕远和纪谨之前都未提起这件事。
对于慕远来说,能不能得到这个棋王的称号并没有那么重要,他若想成为备选棋待诏,扬州论枰夺魁不过只是方法之一,而不是唯一。只是有点可惜不能在这样的赛事中与桓占轩一战而已。
至于纪谨,也是一样。在他看来,慕远胜过桓占轩早就是定数,这一局不过是为棋友们多奉上一局精彩的棋谱而已。至于错过了扬州论枰头甲继而取得备选棋待诏的资格,那更没有什么。以信王的威信,要推荐一个备选棋待诏自然易如反掌。
彼此心里都了然,纪谨自然也无需觉得内疚。
所以,在踏进客栈以前,他们都以为此次论枰的头甲必是桓占轩无疑。
到了客栈,凌卫先去订了两间房。今日是论枰的最后一日,不少临近县市的棋友在最后一局结束之后便打道回府了,客房也不再那么紧张。
在二楼要了个雅间,几人准备清清静静地吃顿饭,再去休息。
刚刚坐下不久,便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些声响。
木制的屏风原本隔音效果就有限,隔壁的几个人年轻因为激动音量颇大,在座的几个又个个耳聪目明,自然听得分明。
“今日这论枰还真是峰回路转,跌宕起伏啊。本以为慕云直未到,桓占轩桓大人摘得棋王桂冠已是板上钉钉。没成想,半路杀出个范世暄。”
“要说这范世暄真不愧是净空大师举荐之人,以一敌三仍能占尽上风,杀得那三人是片甲不留。”
“据说他行棋速度极快,以一敌三,还在频频催促那三人。”
“这样的高手还是第一次见呢。”
“你们说,他与慕云直,孰高孰低?”
“这个嘛,不太好说。倘若慕云直今日能够出战,在下原是看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