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他坐着轮椅, 进了澹台青屋子, 掀开帷帐, 见他平躺着闭着双眼,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而平日里总戴着的那面具, 也不知去向了。
易梓骞盯着他的脸, 万分惊异,只觉不可思议, 小心翼翼的触上, 感受到那一寸温度。
澹台青半边脸上的那些烧伤奇迹般消失不见, 光洁如初, 只是肌肤色度, 较另一半肤色较深了些。
长眉入鬓, 眼骨深邃,一张薄唇显得冷漠,鼻梁也是高挺,雕刻的俊美无双,没有一处是不好看的。
这是阿青原来的样子吗?竟是这般霞姿月韵的,让人移不开眼。
易梓骞忍不住用指腹,一笔一划的描着他的五官,要把他的样子刻在心目中。
以前阿青嘴上不说,可从神姿中总能见得他十分在意自己脸上烧伤。
他恢复了面容,终于能摆脱那些恶言恶语,和那些鄙夷不善的目光。
可既然疮痍痊愈,为何阿青要将面具覆在脸上?
他更也不懂,明明阿青对他是那种厌恶态度,似乎要将他遗忘,却为何要舍命相救于他?
易梓骞看不透现在的阿青,也猜不准他的心思。
他把头靠在澹台青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受温暖的体温。心想着,别睡了阿青,快些醒来,我想亲口知道你的答案。
易梓骞最近几日,因想着澹台青的伤难以入眠,这时依靠在澹台青身上,心中有股难以言喻的安心感,竟然在澹台青起伏的胸膛上睡着了。
他这人有个坏毛病,只要是不是挨着床睡,无论在哪里入眠,嘴角总会流涎。
澹台青在暗无边际的地方起起伏伏,猛地掉下一块大石头死死压住了他,让他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