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嫣摇摇头,由此也差不多知他性子,也不强求。
阿青与易梓骞来到放水灯的河边,却不见淳儿影子,问了正在收摊的卖水灯的小贩,才知淳儿失魂落魄,朝易家方向回去了。
易梓骞这才舒心,与阿青一同走回易府,路上易梓骞不禁好奇问道:“你怎会惹上杀手?”
阿青听他提起,暗想此事水深,那伙杀手行踪神秘,用黄金万两买他人头的所谓雇主,他也无从知晓。此事不能让郎君知晓,免得牵扯到他,不得已隐瞒道:“从前惹上的仇家。”
易梓骞见他与过去讳莫如深,一直以为自己与他生疏,不够亲近,结果到了现在见阿青还是不肯向他提起旧事,他有些失望,却面上不露道:“原来如此。”
可郎君心绪,怎能逃过阿青双眸,他道:“郎君,我也不愿瞒你,只是此事对我而言十分重要。”
阿青此话,不由得让易梓骞想起,那晚沈谷霖与他辞行的话来,与阿青现在所言如出一辙,他心中哽住停下脚步,在夜幕中望着阿青。
他不怕生老病死,却怕失去至亲挚友知音,他不善于孤身一人,道:“阿青,你是要走了吗?”
阿青从他黑白分明的双眸里,隐着什么情绪,不舍,孤独和失落,却无语凝噎,藏着让人心疼的深意。
易梓骞也知自己没控制好情绪,赶紧道:“我没有他意,也不是要圈着你,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只是与我提前说”
“郎君。”阿青却出声打断,易梓骞却见他摘下一直戴在头上斗笠,取下与世人接触的障碍,黑纱后目光明亮,似乎无声说着,我的一切都愿为你坦白,这颗赤子之心你可看的清楚?
“我不会走的,除非你让我走。”
易梓骞听得清楚,那份若即若离的离失感,烟消云散,两人相视一笑,他肯定道:“我不会让你离去的。”
翌日,易梓骞叫人把淳儿喊来房里,他昨晚也差不多理清事情来龙去脉,淳儿是与那些刺客脱不了干系的,他有些心痛,也失望,更是觉得她陌生的很,也不说其他,单刀直入道:“我从前是把你当妹妹的,你却让我失望了。”
而昨夜淳儿见郎君走后,迷茫走在街上,却也不知到哪里,身上没有多少银子,又怕露宿街头,只得硬着头皮走进易府后门。
回房里,在床榻翻来覆去,是怎么也睡不好的,因做了害人之事,她也是内心不安,可令她更为不安的是,不知郎君会怎么看她,她盯着窗外,期待着黎明晚点来。
天亮时,郎君唤她过去,她心中忐忑,没想到等到了这种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