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在危急时刻,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影响大夫,她也知晓不能打扰,硬生生扛着煎熬滋味儿。
大夫见血止住了,松了口气,继续专心从银钩上挑下肉,然后用小银剪伸进伤口,使劲夹住银钩根部。
幸好银钩没有他想的如此坚硬,将银钩用力夹断了,从伤口里小心拿出来。
而左边那只银钩没有勾到动脉,大夫如法炮制,将小银钩取出,接着把箭头拔出来,用线把伤口缝起。
再用药粉药草敷在伤口,用纱布绕绑住了,算完成了最后一步。
大夫耗费过多精力,也有点头晕眼花,他喘息片刻,对众人道:“可以了,箭已经拔出。”
凝嫣把大夫的辛苦看在眼里,她眼有些红给大夫行礼,真心实意道:“多谢大夫,辛苦了。”
易梓骞见大夫面不改色,如此镇定完成惊心动魄的拔箭,由衷升起敬佩之心,拱手道:“多谢大夫。”
阿青也是如此道。
梁钰清熬过了“酷刑”,吐出被咬烂的甘草片,疼的龇牙咧嘴,道:“多谢。”
大夫道:“不必多谢,医者职责所为罢了。”留着小童在此,回房休息养神了。
阿青拱手道:“方才还未好好感谢仁兄,在下谢过出手相助。”
拔除肩上箭,梁钰清轻松许多,有了些精神,道:“举手之劳。”
凝嫣怕他说话更费力气,立刻道:“不许说话。”
梁钰清见凝嫣眸中担忧,也知她陪着自己难受熬着,心中升起酸蜜,终于没向之前一样再与她斗嘴,颔首点头。
既然梁钰清是阿青恩人,易梓骞也不计之前对他的各种纠缠不休,道:“你伤势严重,元气大伤,不如先在易府养着。”
而几日前梁钰清在半路上救了易父,被易父请进了易府客房,可他也没力气与易梓骞讲这些事情,只能虚弱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