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淡漠摇了摇头,无语作罢。
其中局势紧张,并非轻轻一句逢凶化吉可解,前几日他派出去的八万大军,迎战西北方雕楼军,传信大捷告之,可在清点敌方俘虏尸体时,并非十万人数,而是五万。
雕楼全盘失利,大概是放手一搏之举,这剩下的这六万大军,恐怕已向他们所在袭来,而他帐麾下待守兵力,却只有三万。
若是逃,必会被西南赶来的雕楼援军,迎面撞上:若不逃,岂非坐以待毙,等着雕楼主军前扑而来。
为不影响大军士气,将军并没有把此生死攸关要事,立刻告知众位将士。
他看着将士们把肉快吃,举酒痛饮,一片欢语。
火篝跳跃于将军眼中,缓缓道:“若我告诉你,此乃死局呢?”
亭远大吃一惊,瞧着将军神色不似玩笑,道:“殿下!雕楼节节败退,我军士气大涨,何谈死局?”
将军瞧天色暗淡下来,道:“非也,暗流涌动,斗转星移,已然对我方不利。”便低头随意擦干净了。
大漠孤寒,黄沙漫天,从军苦也,却没有消磨将军俊美半分,亭远看他侧颜无暇如玉,想起“疏影稀月花中庭,探得兰竹秀比君”赞他美如冠玉,霞姿月韵。
京城不知有多少姑娘芳心暗许,只为见得一颜。
将军又道:“拿烧刀子来。”
亭远立刻跑去,为他乘上一碗酒。
将军端着酒碗,站起身来,豪情壮志道:“将士们,我们来这关山口多久了?”
将士们见将军问话,纷纷停下手上动作,答道:“回将军,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