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试探道:“这么大的阵仗,你 就没听到什么风声,京城里的某个王爷 就没来过?”
龚守义道:“唉,军里 就是这样,拉帮结派。我倒是早 就知道那帮小人一心一意地围着任博扬转,却从没想过他们能整出这么大的动静。”
其实边军将领的家属都在京城,目的 就是为了掣肘边军。
但这些人计划周详,又有那么多葫芦军隐匿在京城,只怕那些家属早 就被撤出来了。
龚守义性情耿直,有武艺傍身,与任博扬不是一路人,所以早被排除在外。
商澜想通其中的关窍,心中稍稍安稳了一些,手脚并用,慢慢游了起来。
“诶,你们是干啥的,朝廷派来的?”龚守义发泄完怒火,终于想起商澜的来意了。
商澜道:“我们是锦衣卫。”
“擦!”龚守义又骂一声,“这回行了。我死了不要紧,不连累家人 就行。哥几个回京后,可得给我做个证,谋逆的是他们,可不是咱。”
商澜道:“这个好说。”
龚守义放了心,笑道:“我 就说嘛,身上有铳的不能是一般人。小兄弟,我觉得你那铳不错,回去后给兄弟看看呗。”
商澜道:“铳是皇上给的,不能随便显摆,不然视同谋逆。”她这话是试探,也为彰显身份。
龚守义吓了一跳,“皇上给的?小兄弟到底什么人啊!”
商澜笑道:“自然是能见皇上的人。”
“得,我不问了还不行吗?”龚守义识时务,偃旗息鼓了。
天亮了。